他們幾人立即跟上。

江泠歪頭看著顧風清,睜大了些眼睛:這少年你從前見過嗎?

顧風清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這少年還小,他哪裡見過。

兩人擠眉弄眼,喬若琥卻另有心思,她自然知道自己向來有些隨心所欲地說話,不知道何時合適,何時不合適,但她想著也沒有太大關係,可是就在剛才卻讓女皇替她賠不是了,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會不會因為自己,女皇也被那少年不好好看待了?

想到這裡,喬若琥心裡就像長刺了一樣,她在進屋前拉住了那少年:“那個,剛才是我說話沒把握好分寸,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放在心上。”

少年早就不氣了,眼下注意的點卻是被喬若琥拉住的手臂,他的臉頰唰地紅透了,想往回抽,奈何喬若琥習武,力氣不小,他硬是沒拽動。

少年一臉侷促,瞪著她,怒氣衝衝地說道:“你、你怎麼一點都不注意男女之間的分寸,你這般拉扯著我,讓他人看見了,會怎麼想?!”

喬若琥聞言立刻鬆開手,她大大咧咧慣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少年會是這個反應。

江泠也是對喬若琥的一系列操作倍感頭痛。

她還是將喬若琥拽了回來,正要再賠不是,顧風清卻先她一步開口道:“真是抱歉,我妹妹她總是不小心這樣,回去我會多教她的,請你不要生氣。”

少年倒是也能感覺出來喬若琥是什麼樣的人了,他沒有計較,反倒是落座之後,疑惑地問道:“你們都是兄弟姐妹?”

江泠笑著答道:“不是不是,這是我妹妹,我和他是夫妻。”

少年點點頭,真是郎才女貌。

他也不再閒聊,正色問道:“不知幾位是要買琴還是修琴?”

“修琴。”

小粒將琴放在了桌上。

少年檢查了一番:“這確實是我們家的琴不假,但是怎麼會損壞到如此程度?”

其實他看過上面的傷痕之後,心中已經有了考量,但還是先問上了一句。

江泠和顧風清先是互相看了一眼,這少年竟然說是他們家的琴?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顧風清正要回答,兩位家僕卻在這時端著茶水和點心走了進來,“少爺。”

“嗯,給幾位客人倒茶吧。”

“是。”

江泠看著茶盞中的水倒滿,然後忍不住問道:“你難道是老琴匠的……”

少年點了點頭:“你們口中的老琴匠正是我的祖父。”

幾人聽聞,都十分驚訝,顧風清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不知道可否問一句,小少爺的祖父如今可在此處?”

少年輕輕晃了晃頭:“祖父前兩年生了一場病,之後就去了,而我祖母因此生了心病,父親母親便帶著祖母去外地散心了。”

顧風清眉頭緊皺:“抱歉。”

江泠也低了低頭,她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心中卻有了新的感覺,這麼小的孩子竟然已經擔起了照顧家的責任。

少年難得笑了一下:“沒事,你們不用抱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至於琴你們也不用擔心,別看我尚且年少,但是造琴修琴的技藝已經十分精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