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辭說完,乖乖躺到了一邊。

江泠立刻坐起身子:“這不行,你還是自己睡在這裡,本來就生病了,怎好擠著呢?”

“這床如此大,陛下哪會擠到臣。”薛玉辭輕輕拉住她的手腕,有點傷神地道,“還是說陛下已然厭煩了臣,連同床共枕都不願了?”

江泠連忙安撫道:“朕怎麼會厭煩你呢,你不要多想,朕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

“那陛下可願在這裡睡下?”

江泠起了猶豫,不過這薛玉辭倒也不會做什麼,她現在要是執意離開,之前在薛玉辭身上花費的心思就差不多都白費了。

若是一會兒他真的不安生,她再想辦法脫身好了,反正現在有武功傍身,也有了底氣。

“好,既然你想,朕就在這裡陪你。”江泠朝他抿了下嘴,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江泠望著床頂的紗帳,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正因為安靜的氛圍和白日的勞累,江泠的頭腦有些發昏,正緩緩合上雙眼的時候,青叢敲門進來了。

薛玉辭直接起身,江泠也就跟著坐了起來。

而端著藥走來的青叢見兩人睡在一處,臉上頓時驚喜。

薛玉辭接過藥,聞了一下,卻皺起了眉。

江泠:“怎麼了?”

薛玉辭:“這藥聞起來就苦。”

江泠想了想,看向青叢道:“我記得今日新做了玫瑰酥糖,你去取幾塊過來。”

青叢立刻取了過來,就著淡淡花香的酥糖,薛玉辭終於將藥喝了。

江泠看著玫瑰酥糖,這還是前幾日顧風清想出來的,她那時候的傷已經都好了,可是顧風清非說要補補,就找太醫熬了一碗湯藥,苦得江泠臉都變形了。

由於江泠怎麼都不肯喝,顧風清就想到了他曾經在家時,家裡偶爾會準備的酥糖,便讓膳房照著他說的方法去做。

因為這玫瑰酥糖不僅甜,還帶著香味,所以膳房那邊幾乎會日日都做一些備著,江泠想吃的時候隨時都有。

青叢接過藥碗,行了禮就下去了。

而江泠回過神來,合計著能不能找機會下床。

可是薛玉辭攔在外面,忽然捏了一塊玫瑰酥糖遞給江泠問道:“陛下要吃一塊嗎?”

江泠搖搖頭:“挺晚了,朕就不吃了,你剛喝完藥,再吃一塊解解苦吧。”

薛玉辭倒是聽了她的,又吃一塊,末了靠在床邊說道:“在臣家鄉那邊也有一種很好吃的糖,是用紅漿果做的,最後是晶瑩剔透的模樣,味道酸酸甜甜。”

江泠心想,應該就類似於她穿來之前吃的硬糖吧。

江泠:“聽起來不錯,那你會做嗎?”

薛玉辭微微一怔:“臣不會做,陛下怎麼會這麼問?”

“啊,你之前不是會做風箏嘛,你一說起來家鄉的東西,我就以為你會做呢。”江泠捂嘴笑起來。

薛玉辭目不轉睛地看著江泠,而後來了一句:“陛下這推想倒是也……”

“理所應當?”

“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