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額頭怎麼了?!”方婉注意到了江泠額頭上帶著血痕的大包。

喬若琥剛才淨顧著笑了,方婉一說她才喊道:“天呢,陛下,好大的包!”

江泠不好意思地伸手想捂住:“磕在石燈上了。”

顧風清扯下她的手:“別碰,抹了藥的,陛下難不成想擦掉讓我再重抹一遍?”

江泠急忙搖搖頭。

方婉:“陛下,卑職去找太醫吧。”

江泠擺擺手:“不用。”

顧風清也開口了:“沒事,這幾天我都會來給女皇上藥的,不用找太醫了。”

江泠可不想天天都見到顧風清,她委婉地笑著拒絕道:“不用了,讓她們來就好,又不是什麼大毛病。”

顧風清眼眸中透著欣喜,說道:“不過就是多走些路,陛下不必因為這點小事就心疼,我一定每日都來。”

心疼?江泠疑惑地看著顧風清,這人是怎麼理解的?

氣氛有些微妙啊。

喬若琥急忙幫襯著說道:“陛下,我們兩個是侍衛,算是糙人兩個,哪有凌世郎心細,您既然不想要太醫,就讓凌世郎來吧。”

方婉沒覺得有什麼,處理傷口她自然可以,剛要開口,卻被喬若琥扯了一下。

喬若琥和方婉在一起時間長了,大概知道她會說什麼,小聲警示道:“你別壞事,順著我說準沒錯!”

方婉在別的事上很有主見,但是在這方面腦袋像是缺根弦。

只得在喬若琥的指點下,重新組織語言道:“卑職覺得喬侍衛說的很對。”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顧風清又是個得儘可能順著的主,算了算了,不就是上個藥嘛,天天見到就見到吧,總有傷好的一天。

江泠從半夜子時就起身了,所以急需一個午覺,顧風清也就告退回宮了。

等江泠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晚膳的時間了,但她不是很餓,只吃了一點水果,然後便在喬若琥和方婉的陪同下進了書房。

喬若琥帶上門之後不解地發問:“陛下又受傷又累,不多休息一下,怎麼還著急來書房了?”

江泠坐在椅子上:“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多睡也睡不踏實。”

方婉想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陛下說的可是蘭御夫的事情?”

江泠點了點頭,白天顧風清問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沒有回答,但這幾天心裡是一直在考慮的。

喬若琥:“看來這個蘭御夫真是氣壞陛下了,您受傷失憶還記得他。”

江泠順著說謊道:“是啊,朕從前那麼寵他,他卻恃寵而驕,著實寒了朕的心……”

說完江泠又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方婉不懂這種感情,但是看出來江泠的痛苦,勸道:“陛下,您以真心相待,沒有過錯,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喬若琥撇著嘴:“按理來說卑職不該評論後宮主子,可是蘭御夫做事挺過分的,您即便在他身上失望,可不要拋了後宮,雲卿、凌世郎他們都傾心於您呢。”

江泠震驚,她這是什麼眼神?

雲卿還好說,那凌世郎多危險啊,沒準現在還琢磨怎麼刁難她呢,若非自己是女皇,估計早就被轟成炮灰了。

然而這些話她也只能憋在心裡,江泠咬著嘴唇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