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的頭。”

葉辰眸光微閃,瞥了小獸一樣,小獸渾身流轉有諸多黑光,看起來十分不祥。

此時左衝右撞,可錯的是整個世界啊,都被關在虛界中,只要不能打破虛界的束縛,再如何掙扎,都無法改變什麼。

這像是成為一場華麗的表演,那崩裂的滾滾流光將天地撕裂,蕩起的水火無情燃燒了悠悠蒼穹。

整個虛界有著毀天滅地的崩亂,讓那萬物成灰,草木皆凋零,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葉辰瞥見在那虛空中並不起眼的一截手臂,白骨森森,晶瑩如玉,看起來渺若微塵,而後就見白骨令牌貫穿過去。

那一截手臂,才是小獸存在的根源,是手臂之上滾滾黑氣衍化,小獸於此諸般死氣中顯現而出。

若將那一截手臂給毀掉了,小獸是否還能存在下去呢?就算還能存在,想來頭不會再那麼硬了,敲起來會輕鬆許多。

白骨令牌就像是化作最為鋒銳的匕首,一擊之下,那一截手臂咔嚓一聲,直接粉碎開來,有點滴晶瑩的流光若潮水一樣,紛紛湧入到白骨令牌上。

那白骨令牌受著流光沖刷,有著光暈絢爛而起,剎那間,白骨令牌就像是徹底復甦過來,帶有某種磅礴偉力,轟鳴中惹來山海齊震,有燦燦光雨淌落開來。

於光雨中,有靈蝶翩翩而舞。

那靈蝶燦如煙火,渾身都沐浴著無窮神曦,是如此不凡。

葉辰訝然,那靈蝶,可不是葉辰的本體,那一截手臂破敗成灰,怎麼有這麼個玩意跳出來?

“比我要強許多,那靈蝶,應該是一隻大夢仙蝶。”

葉辰自那靈蝶身上,感覺到一種很大的壓力。

那不純粹是因為實力上的壓制,更多的是生命層次上有著無法逾越的界限,很難跨過。

葉辰還不曾真正蛻變成大夢仙蝶,那麼對葉辰產生壓制的,除了實力更高,涇渭分明,鴻溝難以抹平之外,多半就是因為對方是一隻大夢仙蝶啊。

可大夢仙蝶,理應十分罕見,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冒出來一隻。

“怎麼會這樣?”

寧桃花望著這一切,有些失聲道:“那一截手臂,明明來自骨魔。”

“不然無法解釋與白骨令牌之間的聯絡,說不清道不明,必有淵源。”

“難道說,那骨魔會是大夢仙蝶?”

寧桃花喃喃自語道:“骨魔前身誰都說不清楚,若為大夢仙蝶,那也說得過去。”

“莫非曾經有一隻大夢仙蝶,半路夭折,死之極盡謂之生,卻是否極泰來,竊奪天壽,想要逆天重來?”

話是這樣,可寧桃花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得勁,別說大夢仙蝶本就很罕見,那不是大路貨,很難碰到的,結果就在這裡,又有一隻靈蝶走在蛻變成大夢仙蝶的路上。

這種可能性,能有多大?事情很離奇,寧桃花一點都不想相信。

可事實就在眼前,理智與現實產生了衝突,寧桃花也不得不直面現實。

那靈蝶帶起晶瑩流光,一眼就望見葉辰,似是見獵心喜,趕緊飛撲過來。

當然不是找葉辰侵佔的族長的肉身,而是尋找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