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最寧府東南北三門湧出大量大理士卒。其中騎兵兩萬從南北兩門洶湧而出,朝著琉球軍的兩翼而去。

東門三萬步卒浩浩蕩蕩的從正面撲殺而來,若不是考慮到城門太小,無法一次性全數出擊,段奇峰便打算乾脆一次性將兵力全數投入進去了。

琉球軍彷彿早有準備,見到敵人大舉進攻毫不慌亂。

東門的火炮調轉炮口,兩翼也相繼各推出十門火炮。看樣子之前秦凌雲並未把所有的火炮一次性全數拿出,還留了一手。

“散彈炮,準備,放!”

轟,轟,轟……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但在這裡,大炮一響,卻是遍地鮮血。

首先遭遇打擊的便是正面的大理步卒,細碎的鐵彈所過之處,無數鮮血彪飛,一顆鐵彈穿過一人的胸膛之後繼續穿透身後之人的軀體,直至被火藥推射而出的力道逐漸減小,才會老實的落在地上。

可此時,鐵彈已經穿透過數人,染上了無數的鮮血。

而這樣的鐵彈,每一門鐵炮一次就能打出數十粒,呈輻射狀打入大理陣營之中。三十多門這樣的火炮同時開火,大理的步卒只能是成片成片的倒下。

生命在這一刻格外的脆弱,但戰爭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兩側的騎兵,遭遇的不是散彈,而是鏈彈。兩顆鐵球之間有一根鐵索連線,透過火炮轟射出去,打入了對方騎兵陣營。

鐵彈被鐵鏈連線在一起,旋轉著就朝著人馬而去。但凡沾染上一點,輕則骨碎經斷,重則當場分屍而亡。

人與馬,皆無例外。

一炮響起,必然會在前方出現一條血路。

如此利器,首次現世,給予毫無準備的大理軍慘重的打擊,只是如此自然不能體現琉球軍的強大。

火炮打擊過後,重騎營出動,兩千重騎左右各一千,朝著已經被火炮嚇傻的大理軍橫掃而去。

自始至終,琉球軍的大本營之內都保持著一片肅靜,沒有絲毫的慌亂之感。

段奇峰的全軍突擊出去的快,回來得更快。

琉球重騎只是稍一驅趕,對方便屁滾尿流的被趕回了城內。

至於步卒,三輪散彈過後,留下一地屍體便被嚇破了膽子,他們都沒堅持到重騎來驅趕他們。

將士們不怕死,馬革裹屍是當兵的最好歸宿。

但這般連敵人的衣角都摸不到便死在衝鋒的路上,這有何意義?

但凡有一絲勝算,許多人都不會這般狼狽逃回。但見識過了秦凌雲的手段,火炮的犀利,重騎兵的讓人絕望,大家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無論自己怎麼掙扎,到最後都是白費力氣。根本沒有任何勝算,甚至連對方的一根毫毛都摸不到。

琉球軍的那種火炮,彈藥彷彿無窮無盡,在趕回了出城的大理軍後,炮轟城牆的聲音再次響起。

降吧,投降吧!

在這麼下去只是徒勞無功,白白犧牲將士們的性命。

有人的心中已經開始響起了這種念頭,只有投降才能換來苟活。拼死也拼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段奇峰又何嘗不知道最寧府已經完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阻擋秦凌雲。別說十萬,便是二十萬估計這個結果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