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器具名喚秦記紡紗機,往後你們將會組成一個布匹商會,利用這紡紗機不斷朝外朝輸出布匹,賺取外匯,外匯就是外朝的錢財。

但同時,國內的市場,從此便與你們無緣了,起碼短時間國內的布匹生意你等不能染指。”

眾人不解,便想開口問為什麼,有錢難道不賺嗎?

秦凌雲也懶得等他們問,直接說出了答案。

“若是國內大量出現布匹,還是廉價布匹,這會造成什麼後果?”

幾人一愣,物多則賤,布匹一多,則代表著肯定價格就會降低,而有了紡紗機的他們,若是在國內傾銷布匹,那那些婦人……

點到即止,話不用說盡,在坐的好歹也久經商場,頓時一個個冷汗蹭蹭。

難怪秦凌雲要強勢加入,難怪他要一言而決,若是任由他們亂來,估計皇帝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矛頭不對的時候將他們給砍了。

不過,在場的幾人仍有疑問,於是開口問道:

“秦大人,敢問如此好事為何您要便宜我等?有了那紡紗機,您完全可以撇開我等,自己一人去獨立完成。”

這話沒錯,有錢你秦凌雲難道自己不知道賺嗎?幹嘛還要帶上我們?

秦凌雲輕笑道:

“外貿,不是一個人的事,是整個乾朝的事,我固然能攬下布匹生意,但那又如何?一個人的能力始終有限,我不可能一人獨攬所有好處,你們只是看到外貿賺錢,而我看到的卻是利用外貿打擊對手,控制對手。

我今日發明了紡紗機,明日說不定又能發明打鐵機,種地機,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調動你們的主觀能動性,說通俗點就是讓你們積極點!現在我的紡紗機能提高十倍效率,但我希望透過你們,讓它將來能變成提高二十倍,三十倍,甚至是一百的紡紗機。

這也是我為什麼是商司使,而你們是商人的區別,我們追求的目的是不一樣的。”

眾人恍然,終於明白了秦凌雲的意思,他們只是一根木頭,一個標杆,是秦凌雲要將他們立起來給大家看的。

他要調動的也不知是布匹這一個行當,而是整個商業所有的行當。

幾人至此終於明白了秦凌雲將他們單獨叫過來開小會的意思,也對秦凌雲的格局胸懷萬分歎服。

當自己等人還在錙銖必較的時候,秦凌雲已經遠遠甩開了他們,脫離了只為賺取錢財的道路。

格局不一樣,看事情的眼光自然也就不一樣,行事的手段也就天差地別了起來。

當幾人回到大廳之時,有的商人已經離去,而有的則留了下來。

留下來的,自然是想跟秦凌雲合作的,秦凌雲只是讓他們登記好,過幾日自然會有秦記的人上門與他們商量。

這些人都是抱著一個目的,跟著秦記混,絕對不會吃虧,即便讓秦凌雲操盤,還分取利潤,但是蛋糕夠大啊,他們想的可不是眼前的這些利益。

要知道這次爭取到的外貿資格可只有三年,三年後如何還未可知。

但是有了秦凌雲的入夥,往後的資格想保留,那還不是秦大人一句話的事嗎?

抱著這種想法,大家義無反顧的都上了秦凌雲的這艘名為資本的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