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的嘴角也控制不住的在抖動,輕咳了兩聲,故作威嚴的訓斥道:

“不得無禮,宋御史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不得肆意侮辱!”

秦凌雲一副抱歉的表情,趕忙說道:

“抱歉,抱歉!宋御史,我這只是打個比方,不是真的說您吃屎,即便您是真心喜歡吃!想來您大人大量,不會跟我這毛頭小子計較的。”

“你!”

王珏見這小子胡攪蠻纏個不停,一揮大手,說道:

“好了!此事容後再議,今天朕是出來與民同樂的,不談政事!”

眾人拱手稱是,秦凌雲也吩咐僕人去將自己的工具拿來,準備幫王凝雪畫畫。

瞥了一眼宋御史,哼!彈劾我,老子不把你弄成送吃屎,這事就沒完。

見到這一幕的許多大臣心中都暗自警惕,這秦凌雲就是個棒槌加爆竹。

一點就炸,還不依不撓,惹了他,他就會像瘋狗一樣追著你咬。這些人心裡都決定,以後能不惹他就不惹,太特麼剛了。

一個時辰,秦凌雲畫王凝雪只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這時候還有幾名參賽者都沒有畫完,而秦凌雲已經作完了兩幅畫。

大學士封安歌湊在畫前看個不停,嘴裡不停的唸叨著:

“驚為天人,妙筆生花,傳世佳作。這是開山立派之作啊!”

一旁的秦凌雲聽了只覺得一頭黑線,這特麼的若是放到後世頂多也就高中水平。

他當初就是憑藉這兩手以藝術生的身份考進大學的,進入大學之後,除了大一的時候動過筆,之後誰特麼還畫畫?

封大學士激動的抓著秦凌雲的手,一把跪在了他的面前:

“求秦御史收我為弟子,教學生此等畫技!”

這一幕把周圍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秦凌雲也是驚得跳了起來,可雙手背封安歌死死拉住,跳不開啊!

“封大學士快快起來,下官可受不了這等大禮,你若是想學我教你便是,不用拜師,不用拜師的!”

哪知封安歌是個死腦筋,學人技藝這是一定要拜師的,何況還是這等獨門的藝術。

“這等大事豈能馬虎?這師是一定要拜的,今日秦御史若不收下我,老夫就在此處長跪不起!”

我靠,威脅我?小爺我還真就吃這一套!

心裡想得如何如何硬氣,嘴上卻很誠實的說道:

“我答應你還不成麼,您快起來,咱們要拜師也不是在這裡啊!”

聽見秦凌雲被自己的‘誠意’所打動,願意收下自己為徒,封安歌立馬起身,高興道:

“師傅說的對,此等大事豈能如此馬虎,待徒兒明日上門,束脩等物備齊,行禮奉茶之後,尚算入門。”

秦凌雲都快哭了,這特孃的哪跟哪,老子就是畫個畫而已,怎麼就多出一個六十多歲的徒弟了?

王珏看著這一幕不禁莞爾,封安歌此人在朝中也是屬於中立派,經常我行我素,平日裡不乏一些想拉攏他的傢伙。

但都被噴了一臉,長此以往,再沒有人願意與他來往,他在朝中也不問世事,只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管。

這也使得他既不需要與別人黨同伐異,也不會讓別人覺得他是個威脅,頂多算個擺件,能幹活的擺件。

如今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被秦凌雲的畫技所吸引,而且還欲拜師,這不禁就讓在場之人多了一絲聯想。

這難道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