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攤牌

“賈總，這是我們零度提供的廣告合作方案。”南城和沈度他們既然是出來談工作的，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合同總共準備了6個方案，分別是做了不同檔位的價位，現在從南城手裡拿出來的就是單純的半年期零度雜誌扉頁廣告的合同方案。

沈度坐在一邊靜靜地夾著菜，那身邊的兩個女服務生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輪到了老闆們談正事的時候，哪裡輪得到她們插嘴說些什麼多事，全部都是默然不語。

賈成和伸手接過來南城遞給他的那一份合同，倒是很給面子的翻看了起來。說起來就連賈成和自己都十分好奇，沈度他們到底是會給自己一個怎樣的方案。

合同的內容，南城準備的倒是簡單明瞭，半年，扉頁全版，80萬。幾乎是在賈成和自己看見了合同的主要內容之後，這人就開始眉頭皺了起來，怎麼說呢，倒是不能說有點出乎他賈成和的預料，但是終歸還是不爽。

這其實是虛高的報價。按照沈度他們零度雜誌的知名度，固然是在魯東省銷量不差，卻也還沒到這種程度，畢竟，紙媒和電視臺比起來，還是有差的。而賈成和做分銷的，近些年有意識的開拓省內其他各市的市場，倒也相互應和。

“老弟啊，實不相瞞，你這價格確實是貴了。老哥哥我可是抱著十二分的誠意過來，說起來我手底下也不寬裕，還積壓著不少的貨，你這麼開價，卻是不夠意思了。”賈成和不傻，自然不會當冤大頭。

沈度他們的零度雜誌，是能夠給他帶來些許幫助不假，但是，談生意豈有上來就定的道理？沈度他們的底線，還得好生試探一番。

“哦？卻不知道怎麼積壓了貨物，資金可還能週轉的開？賈總你的想法又是如何？”沈度皺皺眉，這句話說出來，場上的氣氛，才變得有些沉悶。

“唉，不說也罷，來，老弟喝酒！”賈成和這人卻是話題一轉，似乎是不想讓沈度拿住場上的主動權，端起酒杯，沈度到不如何，也輕輕小抿一口。這老傢伙想要拖時間，多半是想灌自己。

賈成和心裡暗罵，這小子真就看不出來我送他的好福利？這兩個極品，私底下他可是掏了不少錢才找來的。莫非是他暗示的不夠明顯？

“扉頁的廣告，零度雜誌未來半年的發展潛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賈總的眼光總不至於如此，更何況，賈總也不可能真的就做生意靠在這魯南市的一畝三分地。恰好，零度雜誌物超所值，相比賈總這樣的聰明人，肯定能讓這八十萬花的物超所值，那又何樂而不為呢？”沈度微微一笑，只是很簡單的表露一下自己的畫外音。

零度雜誌很有潛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沒有你，自然還會有其他人。這錢花出去，對你來說絕對是物超所值。

賈成和當然不會被沈度這三句半的話給忽悠住，更何況，沈度只是報喜不報憂，“哈哈！沈老弟你快人快語，說的在理，不過，像是我這樣做生意的也不多見啊！”賈成和應和沈度，他卻是知道，除了自己，剩下的三家都是大貓小貓三兩隻，恐怕根本給不到沈度他們想要的價格。

沈度笑而不語。

左右不過是百來萬的廣告費，光零度飾品一個月的總營收就是它的好幾倍，對沈度來說，零度雜誌並不是他事業的全部，就算零度雜誌不靠廣告，直接單純的賣銷量，靠零度飾品養著，也倒不了。

只是，這話可就不是能夠和麵前的賈成和說的了。

賈成和見到沈度這番模樣，也就不朝著這方向來引了。反倒是笑著和沈度聊起來生活趣事，時不時問著女服務員們，還不忘給沈度說：“誒，她們幾個想來見到老弟這樣的少年人，也想交個朋友。”

“是啊，沈總年紀不顯，卻是讓我們佩服的不行呢！”和剛才給沈度斟酒的一個女服務員不同，另一個卻有點發嗲，讓沈度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笑了笑，“出去。”

“啊？”那女人一愣。

“我說，我對你觀感不是很好，請出去，這裡不需要你了。”沈度倒是不會把氣撒到別人身上，很平靜的對著女服務生說。

賈成和顯然也沒想到沈度會這麼說，畢竟，剛才自己這麼暗示沈度，這不就是白送嗎？怎麼這沈度轉眼就翻臉，別說是那個女服務生，就算是他賈成和，他自己都沒能夠把握住沈度處事的門路。

“既然這樣，你就出去吧。”賈成和揮揮手，喊退了這個女人。這女服務生原本還打算著爬上沈度的床頭，還能再得一筆錢財的，結果卻沒想到自己什麼沒做，就平白的惹人生厭。到底是有自尊在，委屈的看了眼沈度，就扭頭起身離開了。

等到這人離開，沈度才看向賈成和。

“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賈總覺得用這樣糊弄小孩子的手段，來影響我們之間的生意合作，那未免太天真了些。還是趕緊簽了合同，雙雙省事吧。”沈度面色恢復平靜漠然，自顧自的說著。

手裡面捏著那個空掉的酒盅，在手裡來回轉動，顯然是不打算再沾酒了。被沈度揭穿心裡想法的賈成和麵露尷尬神色，這會兒心裡才瞭然，沈度這小子果然是在裝不懂。

“80萬，單純的是扉頁廣告，太貴了，恕我不能接受。要是老弟你有誠意，連帶著尾頁打包一起，一口價八十萬，我們現在就能籤合同。”賈成和見到沈度擺著這樣一張臉，索性也懶得拉下面子敷衍，直接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沈度笑嘻了。

自己準備了六個方案，都沒有賈成和這上嘴唇對著下嘴唇一碰開出的條件離譜。這是在這等著吃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呢是吧！

南城險些沒能憋住。

“你需要零度雜誌，賈總，希望你好好的想清楚了。整個魯東省，最有影響力的雜誌中，其他的哪個不是老牌？能給你開這麼便宜的價碼？唯有零度，未來半年還有大潛力。現在，是你該給我們表露誠意，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