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而來的沈度,內心之中藏匿的情緒,是十分複雜的。然而,此時卻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藉著鋼琴曲盡情的宣洩著。

那些年的遺憾和傷感,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和愛戀,掙扎在人世間的孤獨,都在不言中。

餘卿感覺自己面對著一個滄桑的靈魂。以至於那原本歡快的,傷感的鋼琴小節,都被沈度表現的極度完美。看著沈度的手指猶如精靈般的跳躍,眼裡的欣賞之意總是無法言喻的。

這個男孩兒,總能夠帶給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驚豔,驚豔了時光,不經意就溫柔了歲月。

沈度彈琴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扭頭溫柔的看著餘卿,和餘卿四目相對,畫面感瞬間變得溫馨而愜意。

沈度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鍵上敲擊出最後一個音符,迴盪在琴房之中的樂曲聲悄然停歇,只有若有若無的餘韻似乎透過了琴房,還回蕩在在整個走道里面。

“你果然是個大騙子啊,剛才還用二指禪騙人!”餘卿扶著沈度的肩膀,一下子鑽進沈度的懷裡面,坐在了沈度的腿上。

沈度有些震驚於這個平日裡冷傲漠然的小丫頭竟然會對自己主動做出如此親暱的事情,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大大的眼睛寫滿了不可置信。

“哼!大騙子,彈得還不賴嘛!”餘卿可沒發現沈度的內心想法,這一次的她只是驟然之間認識到,能夠認識這個男孩子是多麼的幸運,內心中的親近之意,讓她情不自禁做出這樣的舉動。

看著昂著頭的餘卿,沈度心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變長,餘卿冷傲的人設終歸是要逐漸崩塌了嗎?一低下頭就能夠看見那修長潔白的天鵝頸,讓沈度不禁心猿意馬。

“彼此彼此嘛,你的水平也是非常高的誒!”沈度同樣也恭維著自己懷著的女孩,隨即像是做了賊一樣的,伸頭在餘卿的脖頸處嘬了一口。

像是觸電一般,餘卿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就好像是身體突然被觸及到了什麼隱秘的開關一樣,這是小余卿異常敏感的地方。

一瞬間本來落落大方的餘卿再次變成了個紅透了的蘋果,幾乎是瞬間的功夫,粉霞鋪滿了整個的脖頸處,隨著並蔓延上了面部。

李茉的心情異常複雜,最近煩悶的很。作為山海市第一中學極具資歷的音樂老師,最近的校慶節目稽核還有少年宮的聯動活動,都是由他負責。

早在兩天前的時候,她就跟校裡面的領導誇下海口,說是一定能夠帶領學生們在校慶的時候大放異彩,入圍魯東省的綜合素質評定。

但是,來來回回看遍了高二和高三的節目,心情可以說是越看越沉重。都是一些中規中矩的節目,能夠應付一般的晚會,但是卻並不是抓住市裡領導內心的好選擇。

眼看著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要舉行山海市第一中學25週年校慶活動,現在的她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蚱。

甚至於想透過來琴房練琴來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結果,就聽見三間琴房之中有一間裡面有人在彈琴。聽著彈琴的聲音,不禁就停下了腳步。

前前後後的李茉站在門口的走道里面聽了總共有兩個鋼琴曲,算是將沈度和餘卿所彈奏的曲子聽了個遍。心裡突然就難以抑制起來。

手法嫻熟,感情充沛,樂聲悠揚,這不就是自己所尋求的能夠驚訝人眼球的節目嗎?

懷著一個忐忑的心靠近沈度和餘卿他們所在的琴房房門,看到琴房並沒有關門,半掩著的門後,傳來的是男孩兒和女孩兒的嬉笑聲。

不禁眉頭一挑,隨即悄悄向裡面瞥了兩眼。恰好就看見了餘卿坐在沈度的腿上,沈度偷偷親吻餘卿的那一幕。

李茉此時內心中的感受可以說是異常的複雜,狗糧被塞得滿滿的。作為一個已經參與工作仍舊是單身人士的她,感受到了來自沈度和餘卿深深地惡意。

心裡本著糾正學生舉動,避免少男少女誤入歧途的正義想法,她推開了們,輕咳一聲。清脆的嗓音瞬間就驚動了沈度和餘卿。

餘卿急忙從沈度腿上起來,沈度則是收斂了笑意,順帶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略微發酸的雙腿,還別說,餘卿這姑娘看上去瘦瘦的,沒想到坐了一會,竟然腿都麻了。

兩個人都一副冷漠的冰山臉,目光灼灼的盯著琴房門口的來人。

李茉想要邁步上前的腳步瞬間就停住了,琴房裡瀰漫起一股冷意,叫這個接近三十的漂亮女老師心裡打了退堂鼓。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沈度眼神保持平靜,但是卻帶著一種戒備的疏離,而餘卿則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漠然,看的李茉心裡面一直發毛。

“我是咱們學校音樂教研室的老師,聽到了你們彈琴的音樂聲才過來的,請問剛才是誰彈奏的曲子?”

李茉暗暗在自己的心裡面給自己打氣,心裡想著:你可是個老師誒,你怎麼能怕兩個早戀的學生,他們理虧,你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面。你不能怕。

沈度和餘卿當然不知道此時的李茉心裡慌得一批。其實她做老師也沒幾年,面對學生毫無氣場,因此面對沈度他們這極具氣場的一對兒,心裡蠻有壓力的。

“是我們兩個人,各自彈得一曲。我彈奏的是歡樂頌,而沈度彈得是夢中的婚禮。”餘卿語氣平靜,回應著面前的老師。

李茉本來心裡十分驚訝,沒想到面前的這對俊男靚女在鋼琴上的造詣都是這麼驚才絕豔,不過,等到聽見餘卿的話,以及後面那個男生彈奏夢中的婚禮,瞬間秒懂的她給了沈度一個莫名的眼神。

沈度頗為無奈,本來就是自己為了討餘卿歡心而彈奏的曲子,你還想我怎麼樣?

“咳咳!我這邊想請你們兩個人在校慶的晚會上面出個節目,就演奏一曲鋼琴曲,不知道你們作何打算?”李茉清了清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