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個老奸巨猾的玩意離開,武十三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走到方子軒面前,撲通跪下。

“救族之恩,十三無以為報,請受在下三叩九拜之大禮!”

方子軒連連擺手:“希望武族長不要再將武家敗送了,不然誰也沒法幫你。”

武十三連連點頭,站起身來示意武仙兒好好關照方子軒。又吩咐武舞舞道:“舞舞,你快從武家莊裡挑三位十八歲以下的練氣,正午的晉升賽我們必要打贏!”

武舞舞聞言,未作回答。武十三見不對勁追問道:“怎麼了,舞舞,是?”

武舞舞難為地低下頭:“武家這幾年缺錢斷糧的,族裡早就沒幾個年輕的習武了,十八歲一下練氣,沒……沒有!”

“什麼?”武十三震驚!他這才再次反應過來武家現在的狀況,這歐陽震天之所以提到這祖宗規矩就是探清了他武家沒有十八歲以下的練武著才敢說這樣的話!

這一下猶如晴天霹靂打在武十三頭上,這還是保不住他武家的地位和這座千年的老莊園。武十三抬頭仰望,正午將至,自己卻無能為力,心力交竭,暈厥在地。

“父親!”武仙兒正要方子軒帶離開,聽到轟隆一聲巨響,轉身便見武十三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氣,不省人事,急忙前去扶住武十三。

武舞舞在武仙兒耳旁輕語幾句,女子無望地吶喊傳遍武家莊。

方子軒捂住小道姑的耳朵,看著無助的武仙兒抱著父親痛苦吶喊的模樣,腦海裡顯現出林霜為林如劍所付出的辛苦,感嘆道:“女兒家的孝道不比男兒容易。”

言罷,方子軒看著本該一旁面無表情或者稍微悲傷的武舞舞臉上居然帶著一抹笑意,彷彿一切都看在眼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武家如此還真的出在內,而不是出在外。

“天地劍意。”

易融出鞘,一劍刺穿武舞舞的脖頸。

武舞舞驚恐地神色顯露無餘,臨死前死死盯著方子軒,嘴角來回抽搐,彷彿在說多管閒事四個字。

武仙兒抱著父親,看著自己最親近的武叔叔也死在方子軒的易融劍下,一下子竟哭不出聲來。

方子軒拿開捂住小道姑耳朵的手,移步至武仙兒面前,點住她身上的穴道。

小道姑看著武舞舞死在面前,嚇得倚著牆柱子捂住眼睛,她不明白方子軒的易融劍怎麼就自己飛出去刺穿了武大叔的脖子。

武仙兒閉上眼,她也不知道這方子軒為何這麼做。

入神高手就可以為非作歹地想殺誰就殺誰?還是方子軒其實就是武功鎮那些看不慣他武家的家族派出來給他們希望再抹殺他們希望的賊匪。

方子軒來不及做多解釋,走到武舞舞的屍首旁,從武舞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令牌上赫然刻著一個趙字。

“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武家的內賊!”方子軒將令牌丟在武仙兒的面前。

武仙兒聽見內賊二字,睜開眼,趙家的令牌就在自己的眼前,那趙字刻的清清楚楚。

方子軒撕開武舞舞的衣服,武舞舞身上幾乎看不見淤青,那之前在開南山道被花蝴蝶和燕大山攻擊他所傷就都是輕傷,是安排好的逢場作戲。

“我說昨夜和他交接水桶之時發現他脈搏竟然如此平緩,被化境高手一掌擊中要害還恢復的如此之快,真是個笑話。”方子軒繼續出言嘲諷。

武十三昏迷間隱隱聽完方子軒的話語,他睜開眼,連連咳嗽:“多謝大俠為武家除害,我武家歷劫,實在是家族不幸啊!”

方子軒不顧武十三的態度,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那百里家恐怕也不是善茬。”

武仙兒聽見方子軒說百里家,大聲爭辯:“百里與我武家世代交好,方少俠為何要說百里家!”

方子軒再度移步至武仙兒旁解開武仙兒全部穴道。

“若是我說昨夜盜劫祭文二人一個是武舞舞,一個是百里家的,也就可能是和你有婚約的百里家大少爺,你會信嗎?”

武仙兒連連搖頭,她不相信:“不可能,昨夜騰飛哥就在我屋……”

武仙兒話未說完,又趕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