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驀然笑了,就像一朵清水芙蓉花,帶著淡淡從容。

“那你就不能殺我們了。”

“哦,給我一個理由。”

江尚表情毫無波瀾。

白素素笑道:“難道江公子你就沒有發現自從半年前,我們給你的血丹之中就多了一點東西?

那是一種血脈之毒,無形無質,本是低等血脈用來提純血脈所用,少量服用無事。

可這種毒素一旦積累過多,那就會在體內形成另外一種毒脈,只有特定配合的解藥才能一點點化解。”

她既然打算和江尚翻臉,自然要做多手準備。

要是江尚能夠順她心意,慢慢融入白狐族之中,她之後也會將解藥一點點送給江尚。

可惜江尚讓她失望了。

只見江尚一臉恍然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早說啊,搞得我還研究了老長時間。”

江尚自腰間一個小小錦囊一抹,就出現了一個透明的水晶小瓶。

這錦囊是他向赤狐族討要的儲物錦囊,裡面有兩個立方大小,算是珍品了。

妖族雖然沒有煉器師的完整傳承,但妖族種類太多,天賦也太雜,其中不乏擁有空間天賦的妖獸。

他們融合人族的煉器傳承,加上自己的天賦一陣鼓搗,也能生產出各種儲物法器。

小瓶中間有一滴好似墨水一樣的水滴懸浮,不時演化出各種妖獸的形狀。

白素素臉色終於大變,有些不可置通道:

“不可能!”

“血脈之毒和血丹早已融合,你若是吸收血丹,絕不可能將它提取出來。”

那你得問我的作弊器去。

江尚心中腹誹一句。

然後他很貼心地提醒道:

“要不你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反制我的手段,要是沒有的話,我可得要滅你全族了。”

輕聲細語間,卻是血腥氣十足。

他可以留下九頭妖聖的性命,因為一個高階妖聖活著的價值遠高於死去。

但白素素做錯了事,總有人要承擔這份錯誤。

要是求饒一下就能活命,那麼背叛他的成本也太低了。

而且白狐族也沒有想的那麼重要,他們沒了,還有赤狐族可以替代。

也正是這麼一句話,白素素情緒崩潰,她雙眼通紅,望著江尚道:

“大人,江大人!他們可都是你的同族啊,你想一想你的母親,這些族人可都是你母親的親屬。

我做錯了事,便讓我來承擔。

只求你能放過其他族人。

況且你都能給九頭妖聖一個機會,為何不能給我們這些同族一個機會?”

正在盤算身家,出價多少合適的九頭妖聖一雙赤紅的眼瞳突然睜開,看著正和江尚求饒的白素素,差點沒忍住一口火噴死她。

求饒就求饒,扯到他身上幹嘛。

要是江尚覺得有道理,一下子反悔了,在場的妖都得死,他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