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面無表情:“你不答應?”

白素素道:“若是其他事情,我能答應公子,可唯獨此事,請恕我不能答應。

那群人族武者暗中刺殺了不少狐族高層,手下沾滿了我們狐族的鮮血。

這一次光是為了活抓他們,就付出了兩位妖王的性命。

就憑公子一句話,就放他們離開,恐怕不能服眾。

而且……”

白素素看了一眼江尚,意味深長道:

“公子畢竟是妖族,擁有尊貴的九尾天狐血脈。

那人族武者雖然對公子有恩,但如今我等已經允他留在小青丘,還給了他妖王一樣的權力。

若論恩情,公子已經還完了。

如今公子再與人族糾纏不清,在小青丘自然無所謂。

可一旦傳到外面,甚至傳到真正的天狐族耳邊,對公子來說,恐怕有些不妥吧。”

江尚突然笑了起來。

“你在教我做事啊?”

白素素搖頭道:“素素不敢教公子,只是我對公子的一個建議罷了。至於那些人族武者,不能放,也放不得。”

江尚直視白素素的眼睛,再問道:“如果我一定要放呢?”

白素素無奈一笑,說道:

“那素素當然那隻能聽公子的,放他們離開。”

“不過放人事小,底下的其他妖王妖將恐怕會有不少怨言,一起怨言,他們就容易消極怠工。

一旦消極怠工,生產就會受到影響,到時候恐怕會影響到公子每日所需要的血丹。

到時候只希望公子能多多體諒。”

江尚不由暗自嘖嘖兩聲。

威脅都說到明面上了,這老女人果然是心野了,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底氣。

還是她覺得自己這一年拿了太多,所以她現在故意試探自己。

江尚想不通,也不打算去想。

如果是一年前,他或許還會虛與委蛇,大家笑呵呵地當做開個玩笑。

但現在。

就問誰能受他一拳。

不管白素素有沒有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土雞瓦狗。

本來他還打算看在白素素這一年老實供奉的情分上,未來抽點時間來幫她一回兒,參加天狐族的血脈大會,為她洗禮血脈。

但現在看來,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