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什麼德行,自己心裡沒數嘛。

於是他趁著酒勁過來,想要開始忽悠。

然後……

人家還沒說什麼,自己就打起了退堂鼓。

接著……

想到自己醉酒前說的那些話。

王成辰腦海念頭翻滾,臉色直接漲成豬肝色,覺得自己沒臉待下去了。

“這位兄臺,你只當我剛才是在醉酒胡話,若有冒犯之處,還望不要見怪。

改日我再當面賠罪,告辭。”

他站起來就要走。

“誒,且慢!”

江尚哪能讓他預定的錢袋子跑掉,他一臉嚴肅道:

“王兄性情中人,我哪裡會怪罪。

說來也巧,我一見王兄,便覺得王兄面目可親,就好像我一個許久未見的親人。

所以王兄不必介懷。

當然,若是王兄覺得我不配與你做這個朋友,剛才的話我就當做沒聽見。

那王兄想走就走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王成辰覺得自己現在敢走,就算是徹底得罪人了。

於是他又坐了下來,有些意興闌珊道:

“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江尚道:“江尚,江河的江,尚且可以的尚。”

王成辰拱手道:“原來是江兄,不過江兄可知我的身份?”

江尚道:“剛才我已問過此處的工作人員,對王兄也算略有了解。”

王成辰道:“那江兄現在還打算和我做朋友?”

江尚道:“當然。”

“在我眼中,王兄和我是同一類人。對了,忘記告訴王兄,其實我也是免試推薦來的新人。”

王成辰眼前一亮:“你也是被免試推薦來的?”

江尚剛點頭,就見王成辰一臉興奮道:

“天可憐見,總算讓我臨走之前不當這倒數第一了。”

“江兄,這份情我記住了,以後到了梁州地界,我一定親自做東,還你今日之情。”

“好兄弟!”

若不是有面前方桌相隔,這會兒王成辰就要撲過去抓江尚的胳膊了。

江尚:“……”

這特麼是人說的話?

江尚輕輕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聲波拂過空氣。

王成辰就感覺自己體內氣血一陣動盪,就好像有人用大錘在敲擊他的胸膛。

他眼露驚駭之色,手指著江尚,連話都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