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亮正鬆一口氣,一個縣尉而已。

他還以為教出這等弟子的師父是何等高手呢。

畢竟縣尉中能有一個江尚這樣的縣尉已經是百中無一了,難道還能出現第二個不成?

但怎麼說是江縣尉的師父,他正要說上幾句話客氣一下。

就聽到江尚接著道:

“哦,可能你們沒聽過我師父的名字,就是前些日子在我們青陽縣一個打三個的那位袁大宗師。

哎,要不是這群王八蛋打擾了我師父的清淨,我現在也用不著幹這個縣尉。

說多了都是淚啊。”

話音未落,章亮就蹬蹬地後退兩步,好似被無形氣勁打了一下大的。

另外兩位傲氣小年輕也好似鵪鶉似的縮了下去。

先天大宗師?

惹不起惹不起。

雖然他們懷疑江尚是在開玩笑,但誰又能說他不是在開玩笑呢。

何況這種事他們時候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說起來他們這次來得倉促,還真沒調查這個青陽縣是個什麼情況。

一開始他們來找的是知縣大人,畢竟知縣才是一地父母官。

可誰知道他們去了縣府大衙,就被知縣大人禮貌地送了出來,說本地兵馬全都掌管在縣尉之手。

他這個知縣就是個虛名,實在愛莫能助。

這也是為何他們一來就如此盛氣凌人的樣子,在他們印象中,本地縣尉就是那種專職弄權的老油條。

大概三四十歲,滿臉油膩,喜歡露出一副浮誇的表情。

對付這種人,必須要強勢,要不講道理。

否則他能有一百種理由來拒絕他們。

現在看來……

兩位初出社會的年輕人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我也有個大宗師師父,我比他還要豪橫!”

“幾位怎麼了?”

江尚故作不知,還好奇問道。

章亮一副內傷未愈的苦瓜模樣,還帶著一絲強顏歡笑道:

“原來令師是這等高人,果然名師出高徒,也無怪乎江縣尉有如此本領了。”

“果真是大隱隱於市,令師堂堂先天大宗師,竟然屈尊於一個小小的青陽縣尉,真是淡泊名利,我輩楷模啊。”

“不知現在令師正在何處,此次事端如果能有令師相助,定是十拿九穩,萬無一失。”

江尚擺擺手,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我師父就是人懶,這次要不是有三個蠢貨大宗師來打擾他,他都不會暴露身份。

這不,打死一個,打跑兩個,搞得自己也受了點傷,現在正在閉關療傷。

所以章大人想要我師父幫忙,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對了,你們還沒說這次來找本官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