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袁乾爹知道他偷偷抽空資金的話,那絕對是有死無生。

所以這十有八九是袁乾爹的意思。

畢竟整個紅葉坊市是多大的盤子,光是淨資產都得數以百萬計。

要是他不思進取,就想著坐吃山空,光是靠變賣資產也能活得有滋有味。

那麼為了他能夠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給他製造一點小小的困難也就不難理解了。

這才是真乾爹啊。

知道庭院裡跑不出千里馬,溫室裡長不出參天樹,所以故意給他各種磨難,讓他成長。

江尚一時感動得差點把袁乾爹的名字刻上了祖傳的牌位。

不帶這麼玩人的!

“你就跟我說得要多少銀子吧?”

江尚想著自己空蕩蕩的錢包,說這句話時都是咬著牙根的。

他還欠了西西那兒五萬多兩的貨款呢。

要不直接賴了?

江尚一時間心生惡意。

童蓮一板一眼道:“因為整體框架都還在,加上我也從各個管事那兒統計了一番,預計前期每個月再投入十萬兩,大概兩個月後,就不需要另外貼補了。”

江尚皺著眉道:“也就是說最少還得準備二十萬兩銀子?”

“是這樣的。”童蓮答道。

“不過……”

童蓮似是看出了江尚的窘迫,抿嘴一笑道:

“也不是沒有好訊息。”

“我們在錢莊大掌櫃錢貴仁家中發現了他埋在地窖的五萬兩白銀,加上他家的宅子,名下產業,珍藏寶物,價值共計十餘萬兩。

倒是賭坊管事白湯和居無定所,無家無室。

我們只在他臨時住所找到了幾千兩銀子和一些衣物。

據他手下交待,這些年他從賭坊拿的銀子都為了突破先天境界消耗得所剩無幾。

而鑑寶行的管事劉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下場。

我們派人去他家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妻子帶著兒子回孃家去了,只留下兩房小妾。

與此一起失蹤還有他家大部分存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