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在紅葉酒樓設宴,就由你去邀請他們。

記得和他們說,務必到場。”

“屬下一定將老闆的吩咐送到。”

李贇知道自己當刀的時候到了。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一次他不僅不能透露半點口信,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反正最開始接觸新老闆的就是他,由他去傳口信,其他人也不會懷疑。

就是不知道老闆想怎麼對待那些管事。

是拉攏一部分,拿下一部分,還是全面聚在一起一鍋全端了。

要是後者,紅葉坊市肯定分分鐘陷入癱瘓,他到時候是勸勸呢,還是當啞巴。

李贇想了想,決定當啞巴。

他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何必去蹚這趟渾水。

而且缺人了也好,剛好能讓老闆看到他的重要性。

“嗯,你下去準備吧。”

江尚吩咐一聲,指著一旁當透明人了好久的賬房胡二道:

“把他一起帶走。”

李贇帶走胡二,還貼心的關好房門,留下老闆和童蓮獨處。

一走出房間。

李贇臉色就猛地沉了下來,眼神好似刀子一樣逼視著胡二道:

“你都對老闆說了什麼?”

胡二一臉迷糊道:“我什麼都沒說啊,管事你難道忘記了?我也分了錢,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告密啊。”

“那賬簿是怎麼回事?”

李贇掏出賬簿,冷聲道:

“你是不是還偷偷留下了副本?”

胡二臉色委屈道:“這種要命的事,我怎麼敢留副本,那天得到管事吩咐後,我就全燒了。

這一本賬簿還是我和小蔣他們連夜編出來的。”

小蔣是他的學徒,跟著他學做賬,已經有三年時間了。

“管事,你把賬簿給我看看就知道了。”

胡二從李贇手中要過賬簿,卻是越看臉色越白,冷汗直流下來。

“這……這是真的賬簿,它不是燒了嗎?”

他猛地反應過來:“小蔣,當日這本賬簿是我吩咐小蔣去燒的。”

“他怎麼敢?”

胡二有種目眩神暈的感覺,只覺口中發苦道:

“我可是他師傅啊,他為何要背叛我?”

李贇臉色陰沉,冷哼道:

“他跟了你三年,你天天當著他的面吃肉,結果連湯都不給他喝,擱我身上,我也背叛你。

但凡你對手下學徒好點,今天我也不會這麼被動。”

說著,他也是心中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