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那股病態,嗜殺、癲狂的氣質,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的了的啊。這到底該說是是賈文傑心大呢?究竟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扭曲。

鐵柱和餘奈何呆呆看著飲酒的二人,忍不住長大了嘴巴。

“???”

……

黃四海和賈文傑笑著向二人打招呼:“來啊,一起喝點?”

鐵柱和餘奈何坐到了桌上,爐火燃燒著,上面的酒很快便燙的溫熱,四人碰杯一飲而盡。

“你倆剛剛在聊什麼呢?繼續啊。”鐵柱笑了笑。

“是啊,難不成是我們打攪了你們?”餘奈何也繞有興致的接話。

“沒有沒有,這是什麼話。”賈文連忙擺手。

“對啊,多倆人喝酒,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黃四海也笑著點頭,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幾人再飲一杯。

“你變了。”烈酒入喉,鐵柱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其他人當然都能聽懂什麼意思。

他是在說黃四海。

“變了?”黃四海搖了搖頭。

“變了。”鐵柱的語氣卻很堅定,“恭喜你,戰勝了另一個自己,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不是嘛?”

黃四海先是舉杯,與鐵柱碰酒後一飲而盡。

而後才緩緩開口。

“其實我特別能理解你們的感受,確實我現在和之前相差也太大了,所以你們都會覺得是我變了,是我戰勝了那個嗜殺成性,心理有問題的自己。”

“難道不是嗎?”鐵柱表情有些疑惑。

“當然不是,如果我真的想在兩個我之間,作出個你死我活的爭鬥的話,那可能我這輩子,也就只能陷入這種無須的混亂、癲狂當中了。”黃四海夾了塊小菜,送入口中,一面嚼著,一面解釋。

“這是何意?”餘奈何幾人臉上全部都是疑惑,他們顯然無法理解黃四海這番話。

“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我想通了這個問題,也想通了這個自己,或者說是服用藥劑之後,我的腦子裡多了些清醒,不想在做那個被人洗腦的牽線木偶。”

黃四海語氣真誠的向眾人解釋道,僅僅是這一會他說的話,可能就比之前加起來還要多。

“你的想法很有道理。”

“說的好!”

“對嘛,人都要為自己活著,而不是受別人的操縱,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不然這悲歡離合,夏蟬冬雪,四季交替,全部都和你沒關係,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說是不是?”餘奈何對他的頓悟很有看法,一時間也說了很多。

“先生所言極是,其實我也想過掙扎,但最後我才明白,才想通,我所糾結的這件事,就是想要扼殺、吞併那個嗜血、麻木的我,但越是這樣,效果反而越不明顯。”

“突然之間,我想通了一個問題,既然嗜血麻木的也是我,為什麼我不能接受他呢?不能讓他融進我的靈魂當中呢?”

黃四海表情很鄭重的說著,喝了杯酒,而後又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