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看著窗外的燈火,夜風吹動他的髮梢,最終終於開了口:“翠花啊……呸…林鹿溪,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的廢物,好意思來問我?”

林鹿溪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葉諾腦海當中迴盪。

葉諾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呃…那我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嘛,你不是我的引導者嘛,我不問你問誰啊。”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

“當然啊!”

“那我就給你一個建議,相對的自由可以存在,但絕對的放縱絕不允許。”

葉諾心中一震:“那就是說……允許強權存在?”

林鹿溪笑了笑:“這不叫強權…這叫限制,人可以包容,但絕對不能放肆。”

葉諾的嘴角洋溢位笑容:“懂了,你的意見其實正合我意。”

“為何這麼說?”

葉諾深思許久,燈火照在他的臉龐,他不知在想著什麼,不知在憂慮什麼,但終於是張開了口。

“如果你在紅色的旗幟下長大,你就明白沒有任何人是絕對的自由,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做的事情去買單,不會因為你資本足夠雄厚、不會因為你地位足夠高,就會逃出法律的制裁。”

“不會有清清白白李勝利,不會有戰爭結束後殺害無法安頓自己的戰士,更不會有資本大過秩序,不會有這麼多的不公平。”

“或許……我們以後剛剛學會走路時,沒辦法做到完美無缺,但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往前走。”

葉諾說了很多,以至於言語長的有些過分,但林鹿溪還是清清楚楚理解到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對自己就這麼有信心?”

葉諾神色自若:“我不是對自己充滿信心,是對心中構想的制度和體系保持堅信,我們的國度在縮小前有這樣一句話。”

《仙木奇緣》

林鹿溪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國度,才能培養出如此信念堅定的年輕人。

“說來聽聽?”

於是葉諾張開了口:“生是種花家的兔子,死是種花家的魂,也曾質疑我們自己的英雄,但隨著年齡增長,我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些充滿信仰的偉人們啊,他們真的…真的…讓我成長了很多。”

“也許我們犯了很多的錯誤,但終歸是怕那些懷揣資本的人肆意妄為,我不敢對受到傷害的人說一句輕飄飄的沒事,但我依舊相信未來。”

林鹿溪笑了笑。

“理想主義者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人。”

葉諾堅定的反駁:“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理想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林鹿溪有些不屑:“你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意識到…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我從來我沒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但我很確信,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也許也沒什麼不一樣,但我有理想啊,有真正願意付出的事情,這就足夠了。”

林鹿溪眼神裡不知再想著什麼,但她終歸還是沒忍住嘲笑,以至於開始鼓勵。

“有理想是好事,但你先得活下去,明白嗎?葉諾。”

葉諾點頭。

“理想主義者終歸是過不好這一生的,但我甘之如飴。”

“你可能不懂,你也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