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太強了。”

“你還真是…謙虛啊。”

“謝謝。”

葉諾對自己體內這個設定為雌性,性格頗有些傲嬌的玩意,產生了越來越大的興趣:“也就是說,你們的同類還有孰強孰弱的等級之分嗎?”

“當然。”

葉諾有些好奇:“鄭冉冉的方舟是什麼等級?”

“B級頂尖。”

“那你是什麼等級呢呢?”

“S級頂尖。”

葉諾似乎有些不願相信:“你這S級也就一般般啊,恐怕我死了你都救不了我。”

“以你的升級進度來看,不但現在我救不了你,以後我同樣也救不了,因為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如果你不能好好利用這種能力,那就只能永遠是個廢物。”

“瞧你說的,我也想升級啊。”

“那你為什麼還不殺掉鄭冉冉?”

葉諾的面色有些凝重:“因為我沒資格剝奪別人活著的權利。”

“沒資格?這可真是可笑的想法啊,不夠理性的種族,是沒有資格在星海中繁衍生存下去的。”

葉諾的確有些不服氣:“你說我不夠理性,我覺得你不懂情感。”

周圍只剩風劃過,一旁坐著的鐵柱和建國已經進入了營地。

葉諾獨自坐在地上,地面上鋪著一片葉子,他沒有再用意識和翠花交流,只是目視著石縫外的天地。

夜確實有些黑。

許久,翠花回應了葉諾的反駁:“你的能力其實不算差,至少在我意料之外。”

葉諾並沒有產生什麼得到誇獎的自滿與欣喜,因為他知道自己確實做的不夠好,婦人之仁這種情感只能是生存路上的絆腳石。

但他不是畜生,所以想留著這種人類的情感。

緊接著,翠花又補充了下半句話:“只不過天真的有些愚蠢。”

氣氛有些沉默。

葉諾不再反駁,只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拔出了腰上懸掛的“別針”。

他擦拭著這根纖細鋒利的別針,像一名劍客撫摸著自己的佩劍。

從前有個夢想,是做一名劍客。

但終歸沒有機會。

說來有些可笑,葉諾這個夢想的結束,是由於12歲那年,他用偷帶進學校的匕首,劃傷了侮辱鐵柱跪地磕頭的那幾個高年級“惡霸”。

少年時代的很多“惡”是純粹的。

“還是個孩子”這句話是他們的免死金牌,很多人為他們的“惡”辯解:

“是由於受到了汙染與關注缺失。”

但受到“汙染”和“關注缺失”的,明明就是那些遭受欺凌,以至於留下一輩子心理陰影的受害者。

人們總是一廂情願,認為孩子就是淳樸且無辜的,要給予他們改錯的機會。

但用集體的“道德”,去解釋包庇這種個體天性的惡,本來就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沒有人有資格替那些受到傷害的人說原諒。

少年作惡多端,當然允許包容與諒解,但同時也需要懲罰。

於是葉諾手持利刃向惡人,頗有俠義之風。

但後來他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