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點點頭,又若有所思般說:“蘇蓓蓓的父親,叫蘇不忘,是當年與穆冕一起創辦朝陽公司的合作伙伴。”

韓湛多聰明的人,宋瓷只說了這麼一句,韓湛便想到了更多。“蘇不忘06年與妻子出車禍去世了。”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難道他們的死有內幕?”

“的確有內幕。”宋瓷沒細說內幕隱情,只說:“蘇蓓蓓就是他們的遺孤。”

聞言,韓湛吃驚了一下,然後一對濃眉輕輕蹙起。

注意到韓湛表情不對,宋瓷心頭好奇,就問他:“韓哥,有哪裡不對嗎?”

韓湛嘆息一聲,他說:“黎離沒有父親,他與母親相依為命。他的父親,因為開車撞死了人,怕坐牢,一時激憤就跳樓了。”

這事宋瓷知道,她說:“上次阿姨做手術的時候,黎離跟我說過這事。但這跟蘇蓓蓓有什麼關係?”

韓湛搖搖頭,苦笑道:“被黎離父親撞死的人,正是蘇不忘夫婦。”

“我的媽!”宋瓷被這狗血的人生給嚇到了。

韓湛覺得黎離與蘇不忘這事不靠譜,若兩人繼續深交,情到濃時發現數年前的那段糾葛,那就真是誅心了。韓湛問宋瓷:“我要不要跟黎離說下這事?”

雖是在詢問宋瓷,但韓湛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趁感情還未盛開,先將萌芽的花苞掐死,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宋瓷看出韓湛的打算了,她卻搖了頭,對韓湛說:“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怎麼說?”

“蘇不忘夫婦的死,並不是黎離父親的錯。”對上韓湛深沉的目光,宋瓷沉聲說道:“是穆冕。穆冕給蘇不忘夫婦下了迷藥,兩人開車回家的途中迷藥起了作用,蘇不忘夫婦雙雙昏迷...就算沒有黎離父親的那一撞,他們也會墜入御龍淵大河。”

只能說,黎離的父親太倒黴。

“上一世,我的死法跟蘇不忘夫婦是一樣的。將人迷暈再塞進車裡,讓車子載人墜崖落水,是穆冕慣用的伎倆。”說起這事,宋瓷都覺得可怕。

她永遠不會忘記連人帶車掉下懸崖時的恐懼,與渾身骨頭被折斷時的痛苦不堪。

那夜她躺在懸崖的大石上,望著黑漆漆的海面,聽著滾滾海水,只感到恐懼,絕望。

韓湛握住宋瓷的手,發現她手心都是冷汗。“瓷寶。那是上輩子的事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你有我陪著了。”韓湛趕緊將宋瓷摟到懷中,緊緊地箍住她。

韓湛身上的氣息與熱度,讓宋瓷的身子逐漸回暖。待恐懼的心重新恢復鎮定,宋瓷這才鑽出韓湛的懷裡。“我今天去見蘇蓓蓓,就是想要與她合作,扳倒穆冕。”

沉吟了下,韓湛也告訴宋瓷:“新橋那個醫生,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下了。那個醫生,你可以利用。”

宋瓷一喜,“真的?”

“嗯。”

宋瓷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一看那樣子,韓湛就知道宋瓷在打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