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江偉民的親兒子?

江顧川奮力掙脫開那兩名魁梧大漢的手,他幾個踉蹌大步跑到朱秀蘭面前。江顧川一把捏住朱秀蘭的肩膀,憤然問道:“媽?你在說什麼?我是誰的孩子?”

朱秀蘭表情有些不自在,被江顧川連著推了好幾次,朱秀蘭這才衝江顧川撩了撩嘴皮子,笑得淒涼,“顧川,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那個狼心狗肺的爹是誰嗎?我今天便告訴你,你爹就是江偉民那狗,日的玩意兒!”

朱秀蘭對江顧川的恨意,如滔滔江水流不盡!

當年做完整容手術躺在床上的時候,朱秀蘭心裡頭曾萌生出了數百個折磨死江偉民的殘忍法子。她恨不能將江偉民手刃了,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頭喝了他的血!

江顧川被朱秀蘭那滿眼的恨意給嚇到了。

他猛地鬆開了朱秀蘭的肩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搖頭說:“不可能的,他怎麼會是我的親父親呢?你不是說過,我親父親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嗎,父親他...”

江顧川低下頭去,小聲地呢喃道:“父親他對我明明就很好...”

江臻嗤笑。

朱秀蘭聽到這話,頓時也冷笑了起來。“他好?”

朱秀蘭臉上還露出了厭惡嫌棄的表情,她怒罵道:“他好,他當年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父親癌症發作卻捨不得花錢救他?他好,會趁著夜深無人察覺偷偷地將我推進冰冷的江水裡?他要真是個好人,他能狠心找人將一對親生兒女給綁架了?怕他們會被找回來,還特意讓綁匪將他們賣到國外去?他真好,他能秘密地給自己的枕邊人偷餵了八年時間的毒藥?”

“顧川!你睜大眼睛看看,他江偉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畜生!我這輩子沒有見過比他更噁心的人!”

朱秀蘭提到江偉民的名字,便是咬牙切齒的。若不是為了顧川和川東藥業,朱秀蘭早就弄死了江偉民!

聞言,江顧川的世界觀都坍塌了。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更無法相信,父親這輩子竟然做過那麼多天理不容的事!江顧川大吼了一聲:“這都是假的!”吼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盛清雅見江顧川跑了,擔心他失去理智會出意外,便想要追出去看看,卻被盛夫人一把給拉住了。

盛夫人黑著臉問盛清雅:“你做什麼去!”

盛清雅咬著唇,一臉為難,她握住母親的手,小聲地說:“媽,我擔心顧川會跑到馬路上去,這車多人多的...”

“他是死是活,跟你有關係嗎?”盛夫人語氣冰冷地問道。

盛清雅愣住。

盛清雅低頭看著中指上的戒指,小聲地說:“媽,我跟顧川可是訂了婚的...”

盛夫人冷笑,說:“結了婚都還可以離婚,你們這才訂婚不到一個小時,戒指都還沒戴熱乎,算什麼?”

盛夫人直接將那戒指從盛清雅的中指上拔了下來,無情地丟到了朱秀蘭的高跟鞋旁邊,滿臉怒容地罵道:“這樣一個骯髒齷齪的家庭,我死也不會準你嫁進去的!”

盛夫人與藍若雲關係也是極好的,江臻跟江碧兄妹的名字,還是盛夫人綁著藍若雲一起想的呢。得知江偉民對藍若雲以及那兩個孩子做過的歹毒事,盛夫人哪裡還會准許自己的女兒跟江顧川結婚!

她巴不得盛清雅離那個江顧川遠遠地!

盛京瞪了女兒一眼,也說:“你給我老實呆在你媽身邊,哪裡都不許去!”

盛清雅不敢忤逆父親,便委委屈屈的紅這一雙眼睛,坐在了盛夫人的面前。

盛京撿起地上那戒指,將它丟到朱秀蘭的懷裡,陰陽怪氣地說:“江夫人,你與江偉民狼狽為奸,傷害我小師妹,欺負我侄兒侄女,這實在是欺人太甚!江盛兩家的聯姻,就此作廢!”

朱秀蘭捏著戒指,試圖說點什麼,“親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