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穿著裙子也有些冷,她跟著韓淼一起回酒店去了,韓湛自然是要陪著宋瓷的。

於是,徐騫就帶著韓珺先去飯店點餐。

徐騫將聚餐地點定在對面的田園居飯店。田園居在帝都的名聲很響亮,也是需要提前一週預定,才能預定到餐位的。好在徐騫跟田園居的老闆有些私交,打了一個電話,就搞到了一個VIP包廂。

人到齊時,都快七點了。

人一到,服務員便端著一盤盤造型精緻香味濃鼻的菜餚進入包廂,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飯店了,徐騫就沒為他們做詳細的菜品介紹。

這頓飯,韓湛跟徐騫各自打的是什麼注意,眾人都很清楚。

飯桌上,韓湛問徐騫:“能喝酒嗎?”

徐騫斟酌地回覆道:“我能喝,但我有個病人昨天剛做完手術,還住在ICU沒脫離危險。為了病人的生命安全著想,今晚我不能喝酒。韓先生,請諒解我的的失敬。”

韓湛聽到他這番解釋,韓湛不僅沒生氣,反倒露出讚揚的目光。“身為外科醫生,你有這個覺悟是好的。”

被誇獎了,徐騫也寵辱不驚。

他站起身來,用雙手端起瓷器茶壺,為韓湛和宋瓷以及沈渝北分別倒了一杯茶。

那茶葉在茶杯裡展開卷曲的嫩芽,是沈渝北不認識的茶種。沈渝北問徐騫:“恕我見識少,這茶,我聞著茶香清透,卻是從沒見過地品種。徐少主,這茶叫什麼?”

徐騫告訴大家:“這茶葉是我們崑崙的特產,我們將它叫做春雨茶。這春雨茶,顧名思義,是用春雨後摘取的第一批嫩芽炒制曬乾的茶葉。”

說到這裡,徐騫垂眸對坐在宋瓷右側的沈渝北說:“沈老師,我聽珺珺說沈老師近年來有失眠的困擾。這春雨茶有安神精心助眠的作用,勝過所有安眠藥物。我已經為沈老師備了一盒茶葉,沈老師不妨帶回去嚐嚐,若是有用,喝完了再託珺珺跟我說一聲,我讓家裡人再給沈老師寄一些過去。”

沈渝北這幾年因為失眠症,休息不好,脫髮都嚴重了些。

沈渝北雖然沒跟崑崙徐家的人打過交道,卻也聽人談論過崑崙徐家的神奇之處。徐騫是崑崙徐家的少主,他既說這茶葉有安神助眠的效果,那就一定不會有假。

沈渝北笑容真切了幾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茶不僅氣味清香,味道也是極品,喝進嘴裡,唇齒留清香,回味無窮。

是好茶。

沈渝北放下茶盞,嘆道:“徐少主有心,這茶葉,我就收下了。”說完,沈渝北朝韓湛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在來飯店的路上,韓湛跟沈渝北透了話,希望沈渝北能跟他站在同一條陣線上,能在氣勢上壓徐騫幾分,讓徐騫這小子吃癟。

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沈渝北剛拿了徐騫的好處,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是不能再跟韓湛與虎謀皮,為難徐騫了。

更何況,沈渝北還是個臉皮薄的藝術家。

徐騫只用一個舉動就收買了沈渝北,這是韓湛沒有想到的。但轉念想到徐騫是徐家的少主,他想要收買人心不過就是動動口的事,頓時又覺得棘手。

覬覦韓珺的這小子背景大,來勢洶洶,不好抵擋。

韓湛也不是真的要斬斷韓珺跟徐騫的姻緣,只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沒成年就被別人家的豬給惦記上了,韓湛這心裡不熱乎,想著就來氣。

韓湛生著悶氣,飯菜都吃不下去。

徐騫也知道韓湛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接受自己的,他也不急。在桌上,他細心地照顧著韓珺,還不忘將宋瓷跟韓淼哄得心花怒放。

他心想,等我把韓家的三個女人成功收買了,那剩下的這兩個男人也就不足為懼了。

韓湛見徐騫盡挑著乖話討好宋瓷,就知道這小子打的是什麼注意。

他心裡既鄙夷徐騫油嘴滑舌的一面,又挺佩服徐騫這小子的本事。至少他在徐騫這個歲數的時候,沒有他這份魄力。

一頓飯吃完,宋瓷對徐騫的稱呼已經由‘徐少主’,成功地變成了‘小騫’。徐騫對宋瓷的稱呼,也從最開始無比拘謹客氣的‘韓夫人’,變成了‘宋姨’。

徐騫雖然跟同事調了班,還是得去醫院守著才放心。吃完飯後,徐騫就沒送韓珺回酒店。飯店就在酒店的對面,目送韓珺平安地穿過了馬路,徐騫這才驅車離開。

宋瓷等人站在酒店大門口,目送徐騫的車開走後,她這才拉著韓淼進了酒店大堂。

韓珺正要跟上,就被韓湛抓住了胳膊。

韓湛停下腳步,抬頭心虛地看著韓湛。“...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