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被金小姐聽見了,金小姐立馬嗤笑了起來,笑得意味不明。金小姐叫金鳳,與宋瓷是認識多年,在宋瓷還在名媛群裡混的時候,兩人就磁場不合。

她們是見了面都笑嘻嘻,轉過身就MMP的塑膠姐妹。

金鳳這幾年與東方家那位二少爺談了分,分了又合,成功地將東方二少跟他妻子逼得離了婚,她如今也算是半個東方家的二少奶奶了。

聽到她這一聲輕笑,大家都轉頭看著她,有人巴結地對她說:“阿鳳,你笑什麼啊?你跟東方二少爺關係親密,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內情啊?”

這話聽得金鳳心情暢快。

金鳳搖了搖葡萄美酒,語氣不屑地說道:“能有什麼內情啊,結婚三年多時間,宋瓷兩胎生了三娃。如今終於得了個可以繼承王冠的繼承人了,她現在也算是韓先生的掌中寶了。”

宋瓷生了二胎,但孩子性別還沒透露,名字也沒公佈,大家也沒見韓家給那孩子辦滿月酒,因此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測宋瓷這二胎依然是個女兒,所以才會被輕視。

因此,聽到金鳳透露出來的內容,大家更覺得驚奇。“宋瓷這胎生的是個男孩?那怎麼不見韓家給那孩子辦滿月宴?”

“可能是想保護好孩子,要低調吧。”金鳳又嘆息了一聲,說:“哎,才結婚三年多時間,就連著生了兩胎,宋瓷嫁進韓家後,日子過得倒也忙碌充實。”

她是在嘲諷宋瓷嫁進豪門為生男孩,把自己當成了個生育機器,暗指宋瓷表面看著光鮮亮麗,背後其實過得也不容易。

人都是這樣,見以前一起混的野雞突然就飛上枝頭當了鳳凰,過上了金枝玉葉的矜貴日子,心裡就嫉妒怨恨,巴不得聽見那個人夫妻關係不和才開心。

大家聽到金鳳這話,有人心頭暗爽,也有人懷疑真假。

鄭素月先前一直陪著她的先生在應酬,這會兒她先生撇下她去了男人堆裡談事,她得了空,便端著酒杯走向了金鳳她們這群人。

看到鄭素月過來,金鳳稍微收起了她那趾高氣昂的神色。

鄭家是書香世家,年前鄭家跟市長家成功聯姻。鄭素月嫁給了市長公子,她一來,就算是這幾個女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一個了。

鄭素月與宋瓷的交情不錯,她早就聽見了金鳳那些話,心裡不爽極了。

走得近了,鄭素月與各位小姐貴婦碰了一杯,隨後摸了摸無名指上的婚戒,做出一副驚喜的樣子,說:“大家猜猜,今晚還有誰會到場?”

“誰啊?”

金鳳感到不妙。

鄭素月淺淺一笑,說:“我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聽到東方家大少奶奶在跟韓夫人打電話,詢問她還有多久到。”

聞言,幾個女人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韓夫人?

宋瓷?

“她不是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嗎?今天也會來參加拍賣會?”

鄭素月捂著嘴輕笑,又說:“何止啊,我聽說啊,宋瓷產後身材還未完全瘦下來,韓先生得知她要來參加宴會啊,早早地在巴黎給她訂了幾身高定禮服,聽說最便宜的都要八十多萬一套呢。”

“哎,這高定禮服啊,嬌貴著呢,往往穿一次就不能再穿了。韓先生對韓夫人,那可真是寵的沒邊了。”

鄭素月說完,就饒有興致地打量金鳳的表情。

注意到金鳳身上穿的黑裙子是去年G家的秀場款,她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指著金鳳的裙子說:“哎啊金小姐,你身上這條裙子真好看,我去年在秀場看到了,也想買。但我身材沒你好,撐不起這條裙子,只能遺憾錯過了。”

聞言,好幾道熱鬧的目光同時落在金鳳的身上。

都跟東方家二少爺分分合合幾年了,算是半隻腳都踏進東方家了,如今出席這種場合竟然還穿去年的裙子,這讓這群愛攀比也崇尚時尚的女人接受不了。

因此,看金鳳的眼神也變得輕視鄙夷起來。

金鳳笑容倒是沒見變化,只語氣淡淡地說:“我可不像宋瓷,我沒有一個當首富的老公,自然不能將幾十百多萬的裙子當便衣穿。我也不像鄭小姐這般有福氣,嫁了個家世尊貴的婆家。”

這話,既是在暗諷宋瓷是靠著韓湛過日子的花瓶,也是在暗諷鄭素月如今腰板挺得直,是仗著婆家的身份。

鄭素月正要反諷,便聽到一道嫵媚動人的嗓音從人群的後方響起,且由遠及近——

“我能成功嫁首富,素月能順利嫁姜家,自然有我們的過人之處。倒是金小姐,我三年半前剛結婚的時候,你與東方二少爺在拍拖。我兩年前生孩子的時候,你與結了婚的東方二少爺在拍拖。我上個月生二胎的時候,聽說你還在跟東方二少爺拍拖。”

話音落地,一道妙曼豐盈的倩影走至眾人面前。

所有人抬頭,順著一雙銀灰色超高跟往上看去,瞧見了一襲薰衣紫抹胸收腰長裙,裙身上點綴著無數亮閃閃的材質特殊小碎片。燈光落在裙子上面,裙子散發著淺紫色的微光,充滿了金錢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