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算是?”阿讓冷笑,“劈腿就是劈腿,但凡一個男人開始跟另一個女人搞曖昧,那就是劈腿了。”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他的確是劈腿了。”

“喲。”阿讓陰陽怪氣地哼了聲,“你的眼光可不咋的。”

“是不行。”南煙煙手搭在阿讓的肩膀上,反問他:“那你呢,我這次眼光行不行?”

阿讓神情嚴肅地冥想了片刻,才說:“至少,我不會揹著你跟人搞曖昧。我討厭你了,對另一個人有好感了,我會提前告訴你,與你分手。”

南煙煙並沒有被安慰到。

她從包裡摸出一根筆放在手指尖夾著,彷彿夾著一支菸。

阿讓盯著她手心裡的筆,明白她大概又是煙癮犯了。

那支筆在南煙煙的手指上轉著圈圈,她望著賣花的老婆婆,說:“肖燁是隊長,也是蟬聯了好幾屆電競比賽的個人賽總冠軍。”

“他是我的偶像,我入圈,就是受他影響。”

阿讓聽到這話,心裡就格外不是個滋味。“喲,還是偶像跟粉絲的愛情啊。”他語氣酸溜溜的。

南煙煙說:“我們之間的事情,說起來有些狗血。我十五歲的時候,很瘦,是個死讀書的。有一天晚自習放學回家,我遇到了兩三個不良少年,他們先找我要錢,我把錢給了他們。但他們不肯罷休,又要我陪他們睡覺。”

阿讓眉頭輕蹙,猜到了後面的發展。“是肖燁救了你?”

南煙煙尷尬地點了點頭,“是的,他救了我。那天他們隊剛拿下一個全國比賽冠軍,便出來唱歌慶祝,他出來透口氣,正好遇見了被欺負的我。”

“我一直都被父母保護的很好,沒有遇到過危險,所以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就很容易動心。那時候畢竟年輕,還是個小女孩嘛。後來我開始收集肖燁的資料跟周邊,關注他的微博...”

“十五歲的寒假,我說服了我的父母,跑去打電競,當了兩年的青訓生。十七歲那年,我主動跟信仰戰隊投了求職書,他們的經理最後挑中了我。”

“那時候我長高了一大截,時隔兩年再見面,肖燁早就不認的我了。我成了信仰戰隊的替補成員,跟著空跑了兩場賽事後,終於迎來了我的電競事業個人首秀。”

“那一次,我與肖燁配合默契,帶領本來只能甘居第四名的戰隊,登上了第二名的好成績。首秀後,肖燁終於注意到了我。他可能意識到我的打法與他有多默契,開始有我無意帶我排位,做日常。”

“十八歲那年,肖燁發現了我是他腦殘粉的事,我倆之間的關係變得曖昧起來。十九歲那年的生日,他給我煮了一碗長壽麵,給我表白了。”

儘管過程是個悲劇,但戀愛的過程卻是充滿了蜜糖的。南煙煙語氣平淡的講述著她與肖燁戀愛的甜蜜過程,阿讓聽著,心裡漲漲的,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他聽得不耐煩了,乾脆打斷了南煙煙的講述,“直接說說分手的原因。”他對她跟肖燁那些蜜裡調油的往事絲毫不感興趣。

南煙煙看出來了阿讓的不喜,她心裡有種古怪的甜蜜。“有句話怎麼來說,叫久處不結婚,必定有妖。我跟肖燁十七歲開始朝夕相處,十九歲確定戀愛關係。談了五年的戀愛,對彼此太熟悉了,我們從一開始的甜蜜情人,變成了類似戰友跟親人一般的感情。”

“我們仍然愛彼此,但我們已對彼此失去了激情。在我二十三歲那一年,電競圈新來了一名電競女主播,那女主播也是肖燁的粉絲,為了他特意入圈的。”

“好幾次在賽場上,那女主播講到肖燁的時候,語氣都特別崇拜。但我把那理解成了小粉絲對偶像的崇拜,從來沒想過,那女人不僅僅是崇拜肖燁,更是想要得到肖燁。”

“我當年考入首都學府後,一直處於休學狀態。因為我手出了毛病,年紀大了,就打算復學去完成學業。那段時間事情多,就沒注意到肖燁的變化。”

“還是Frie看不下去了,主動跟我透露了這件事。我當時真的如遭雷劈,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南煙煙擰著眉頭,她停下轉筆的動作,將玫瑰花插在了阿讓襯衫紐扣之間。

她盯著那朵紅豔豔的玫瑰,小聲地說道:“那天晚上正巧我們一個圈內朋友過生日,肖燁去給對方慶祝生日。我開車去找他,聽他們說肖燁提前走了,我從宴會出來,路過一條小巷子,就看到肖燁跟那個女人在車裡...”

在車裡做什麼,南煙煙沒明說。但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有什麼不懂的。

阿讓不禁問道:“車震?”

南煙煙點頭。

“震成了?”

“我不出現,那就能震成。”她出現的略早一些,那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進入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