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擔心週報國會成為第二個莫蓮生,所以他一開始是不打算收養的週報國的。

週報國那時候才八歲,他可能是看出了週五有收留自己的打算,便整天在週五家門口轉悠。

下雨天幫他收藥材,太陽天幫他曬藥材,在周夫人出門去買菜的時候,默默地跟在周夫人身後保護她。

週報國如此堅持了半年,他的誠心終於打動了週五,週五這才收養了週報國。

那一年,週報國八歲半,週五也不過二十二歲。他們本該以叔侄身份相稱,但週五就喜歡給人當爸爸,便要求週報國管他喊爸爸。

“報國啊!”

週報國問:“怎麼了爸?”

“兒砸你可別學莫蓮生啊,你一定要做個君子。”

週報國實話實說:“爸,真正的君子可不適合當官。”只有狡猾的狐狸,才能在政界中長袖善舞,左右逢源。

“我是說,別成為像莫蓮生那種畜生。”

“爸放心,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那就好。”

下了山,週報國放下背上的父親。他垂著自己的雙腿,喘氣有些厲害。

週五靠著一棵樹坐下,對週報國說:“兒砸,來,坐下休息會兒。”

週報國的下屬還站在旁邊呢,他斷然不會直接坐在地上休息。週報國便靠著樹幹,慢慢平緩呼吸。

這時,週五突然聽到了飛機上螺旋槳轉動的聲音。週五詫異抬頭,看到了宙斯國際的私人航空飛機。

知道韓湛就坐在裡面,週五趕緊站了起來,滿臉敬畏地目送那輛私人飛機的離開。

週報國瞧見他爸對韓湛的態度,心中有些吃味,“爸,別對著人家兒子露出那種表情,你兒子也不差。”

週五嘿嘿一笑,說:“走走走,我跟你去京城。你這段時間參加選舉肯定很忙,爸去給你煲湯做飯!”

“好。”

飛機上,宋瓷跟韓湛也注意到了下方的週五,她心裡感慨不已,“怎麼都沒想到,周神醫竟然重生到了二十一世紀。”

韓湛則說:“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週報國的爹。”

提起週報國,想到週報國那張臉,宋瓷沒忍住翹起了嘴角,她說:“周先生長得還挺帥。”週報國的氣質與歷史上一名周姓偉人非常相似,所以大家都稱呼他是週二代。

韓湛瞧見宋瓷這幅花痴樣,便有些不悅。“你怎麼這麼花痴?”

宋瓷告訴韓湛:“實不相瞞,我一直是個顏狗。”當年在青蘿宴樓下,南宮仙第一次見到獨孤桀,便被他那俊美容顏給虜獲了。

“陛下,你若長得再醜幾分,我在戰場上,可能早就移情別戀了。”可是戰場上那些男兒風吹雨淋,面板黝黑,她看了就提不起興趣。

韓湛氣結,生氣不說話。

宋瓷便抱著他的胳膊,問了他一個問題,“韓湛,上回你發給我的郵箱中,有一張南宮仙的畫像...”

聞言,韓湛表情略有些不自然,眼神一陣飄忽,像是心虛尷尬。

宋瓷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她說:“當年你親口承認,你曾對著我的畫像,做了許多違背常理的事。”

宋瓷腦袋突然湊近韓湛,咬著他的耳垂問她:“是不是真的啊?”

韓湛紅了一雙耳朵。他將襯衫衣領下的紐扣解開了兩顆,呼吸暢通了一些,這才說:“沒有的事。”

“我才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