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偷偷握住宋瓷的手,一想到六百年前她為自己剖心煉藥,為自己守護疆土,便心痛不已。

都說宋瓷眼光好,命好的嫁給了首富韓湛。只有韓湛知道,能娶到宋瓷,是他三生才修來的福分。

宋瓷睡得正沉,卻發現身上突然一重。她睜開眼睛,便看到身上壓著一個人,那個人正在脫她的衣服!

宋瓷:“...”

醒來就要睡她,原來你是這樣不正經的男人。

宋瓷沒推開韓湛,她問韓湛:“這麼猴急?”

韓湛按住她的雙臂,看她的目光顯得複雜,充滿了深情與痛苦。“你好狠的心,你怎麼可以如此折磨我!”

韓湛猛地吻住宋瓷,力道兇猛,有種要將宋瓷拆股入腹的狠戾。他與她口舌觸碰,像是兩條傲龍在打架,誰也不肯輸給誰。

後來衣服褪盡,宋瓷感受到韓湛前所未有的霸道跟激動,才明白這人的心裡有多痛苦。

過程中,他一直緊扣著她的腰,不管什麼姿勢,手從沒有離開過他的腰部。

他一直都這樣,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總是對她的腰有著特殊的感情。他不敢鬆開她的腰,怕鬆開了,這人就會從他的懷裡消失。

數個小時的放縱,韓湛餓極了。

宋瓷累壞了,昏昏欲睡。

韓湛下樓來做飯,週五沒睡,正在看科幻電影。

瞧見韓湛穿著一身鴉青色真絲睡衣從樓上走下來,週五下意識站起來,猛地跪地,“參加陛下!”

韓湛腳步一頓。

他盯著週五,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周叔,這世界上只有韓湛,早就沒有了獨孤桀。叫我韓湛,或者韓先生、小韓都可以。”

週五對獨孤桀的尊重與敬畏,那是被刻在了骨頭上的,他見到韓湛,很難做到平常心。

韓湛明白週五的心情,出生在王權時代裡的臣民,沒有人敢對皇帝不敬。但凡有輕視和冒犯的舉措,可能都會掉腦袋。

韓湛知道勸不了週五,便說:“以後有人在,就不要行這一套了。”頓了頓,他說:“我不想被人當做精神病患者。”

週五趕緊點頭說:“我明白,陛下。”

韓湛又糾正他:“叫韓先生。”

週五:“...韓先生。”

韓湛進廚房去做飯,週五也跟著進去。

他看到韓湛端起炒鍋就要洗,忙走上前去搶走韓湛手裡的炒鍋,說:“陛下快歇著,這些事我來!陛下的手是握御筆御劍的,怎麼能碰鍋碗瓢盆?”

韓湛:“...”

十五分鐘後,週五給整了一大盆牛肉細面,聞著又麻又辣,看著就胃口大開。

週五用雙手握著筷子遞給韓湛:“陛下,您請用。”

韓湛實在是受不了週五這套臣民做法,他端起那碗麵便逃上了樓。宋瓷看到韓湛端著面回房間吃,她有些詫異,“怎麼來房間吃?會有味道的。”

韓湛感慨道:“樓下有個張口閉口就要下跪喊陛下的人,我頭大。”

宋瓷笑了聲,這才下床走到韓湛身旁。她盯著韓湛面前那盆面,忽然喊道:“陛下。”

韓湛渾身一顫,握著筷子的手有些不穩。

別人喊他陛下,他只會覺得無奈,但宋瓷這一聲陛下,卻聽到韓湛想哭。韓湛放下筷子,扭頭與宋瓷說:“你叫我一聲陛下,是要我的命。”

宋瓷沉默起來。

“瓷寶。”

韓湛用殘缺的右手握住宋瓷的手,放進他睡衣口袋裡藏著。他左手夾了一筷子面子,吃了一口,便咬到了好幾粒花椒。

韓湛眉頭一皺,嫌棄地推開了那碗麵。“好多花椒。”

宋瓷拿起他的筷子,細心地將那碗麵裡的花椒全都挑了出來,用紙巾包著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