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對了,他還帶我去了慎思樓,跟我宣揚他們的莫老祖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在中醫學界是如何如何的有地位...”

韓湛冷哼了一聲,“可真厲害,絕世大渣男。”渣得勝過陳世美。

想了想,韓湛又才說:“我今天,看到了那把逐日箭。”昨日抵達莫族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韓湛路過慎思樓的時候,也沒注意觀察逐日箭。

今日看到逐日箭後,韓湛心裡就總是有些難受。他說:“那把弓箭有些邪性,我今天摸了它一把,心裡特別難受,到現在一想到那把弓箭,就心痛。”

宋瓷認真想了想,遲疑說道:“也許,你是感覺到了逐日箭的怨氣吧。”

“興許吧。”

韓湛沒再深想這事,抱著宋瓷就睡了。第二天,宋瓷繼續去製藥,宋翡假裝欣賞風景,順便將監控器佈置在各個隱秘的角落裡。

而韓湛,他始終心神不寧,等宋瓷一走,他又一個人獨自來到了慎思樓前。他到那裡時,意外的在哪裡看到了週五。

週五主動對韓湛打招呼,“韓先生,好巧。”

韓湛慢步朝週五走過去,發現週五也在打量那把逐日箭,韓湛走向週五,“週五先生怎麼看這把弓箭?”

週五說:“它是這世界上,最忠誠的武器。”

韓湛從宋瓷的描述中,早已知道了週五的祖宗與莫老祖他們是認識的。韓湛便問週五:“周先生,這南宮仙,她是怎樣的人?”

週五:“六百年前的老祖宗了,我哪兒知道?”

週五聳聳肩,走到臺子上,蹲在那把逐日箭下面。

他盯著南宮仙三個字看了片刻,才說:“要說這南宮仙啊,那真的是個奇女子。她生下來是很嬌小的,當時許多人都斷言南宮仙長不大。南宮老先生是一名武官,他不信算命先生那些話,一有空啊,就陪著女兒練武,想要給女兒一個健康強魄的身體。”

“在南宮老先生的用心良苦下,南宮仙將軍還真的長大了,且還很結實。因為從小跟父親習武,鑽研兵書,南宮仙將軍非常向往馳騁沙場,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據說,這南宮仙將軍,總是一副男兒打扮,那時候很多人都不知道南宮老先生身旁的那假小子,是個女兒身。”

“南宮仙將軍十四歲那年,新太子入住東宮,朝廷著手為太子選妃。那一年,所有年滿十四的未婚少女,都要參加選秀。”

“據說,這南宮仙將軍雖是男兒打扮,卻長得非常美豔,當時太子一眼就相中了南宮仙。只是這南宮仙對太子並無好感,她嚮往的沙場,不甘被關在東宮當個金絲雀,便拒絕了太子殿下。”

“那時候,天下都是天子的,所有美人也都是天子的。南宮仙膽敢拒絕太子,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但太子是為明主,他在得知了南宮仙的志向後,便與南宮仙打了一場。最後,南宮仙贏了,太子便放手了,讓南宮仙離開了東宮,去了沙場。”

“南宮仙將軍十五歲上戰場,二十五歲英年早逝。她叱吒沙場十載,邊關無一座城池丟失。那時候,南宮仙就是戰神!有她在的洛王朝,便是安定的。”

週五回頭衝韓湛一笑,他道:“這些都是史書記載的內容,是真實的。”週五指著頭上這把弓箭,告訴韓湛:“據說,這把逐日箭,就是太子送給南宮仙的武器。”

韓湛聽得很專注,發現週五突然不說話,韓湛不由得問道:“就這些麼?”

“我只知道這些。畢竟隔了六百年,無論是戰神南宮仙,還是醫聖莫蓮生,又或是聖君獨孤桀,都只是地下的一抔黃土...”

說起來有些悲傷。

六百年前,南宮仙、獨孤桀、莫蓮生,他們三人都曾是那個時代的統治者。但再厲害的人,死後也不過只剩下一抔黃土。

週五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問韓湛:“韓先生對著逐日箭很感興趣?莫不是想搬回家去收藏?”

韓湛笑著說:“哪裡能,這可是莫家的鎮家之寶,我就是有萬貫家財,也沒法帶回家。”

週五笑著說:“咱們也帶不回家。”

聞言,韓湛覺得奇怪,“什麼意思?”

週五指著逐日箭,他說:“這逐日箭根本就沒人能拿動,當年南宮仙死後,逐日箭就封閉了自己的靈識。”

“莫家當時無人能拿動這把弓箭,只好將放置弓箭的這把架子一起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