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對那些人的注視渾然不覺,走在前面,拎著顏江就往靠邊的燒烤桌走去。

阿讓脫了外套搭在椅子上,身上只穿一件綠色的衛衣,正盯著那隻烤全羊在喝酒。

見到韓湛,阿讓笑話他:“早想叫你別戴那傻逼帽子了,你看看,都在看你。”

韓湛:“你嫂子說天冷,讓我找頂帽子帶著。”但韓湛帽子本就少,而保暖的也就只有家傳的帽了。

顏江盯著韓湛的帽,笑得肩膀都在抖,“真的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啊,宋宋有多時尚,你就有多隨性。”

韓湛坐下只等了片刻,便覺得熱。

他脫了羽絨服,摘了帽子,說:“這羊挺大的,我只吃兩塊肉。”

顏江跟阿讓齊齊看向韓湛,問道:“哪兩塊?”

韓湛慢吞吞地補充道:“我就要兩根前腿肉。”

“滾吧!”

顏江直接朝韓湛丟了一根筷子,被韓湛準確接住。

阿讓提前訂了烤全羊,但還得再等上半個鐘頭才會熟。顏江為阿讓倒了一杯酒,輪到韓湛時,顏江問他:“這裡可沒有枸杞茶,酒,喝嗎?”

韓湛下意識問了句:“找代駕?”

“這麼晚了,沒交警查了。”阿讓說。

韓湛立馬蹙起眉頭,“那沒關係,我一個電話,立馬就有交警值守了。”

顏江跟阿讓都想翻白眼,只好說:“一定找代駕。”

“那就來一點。”

顏江給韓湛倒了一杯酒,問他:“你酒量如何?”

阿讓也有些好奇。

韓湛說:“海量。”

“嗯,想來也是。”

但喊著自己海量的韓湛,只喝了三四杯白酒,就看羊不是羊,像是狗了。

阿讓按照韓湛的要求,給他分了一條腿,可韓湛直愣愣地盯著那條腿,說什麼都不肯吃。

顏江告訴他:“這前腿肥嫩多汁,好吃的。”

韓湛一本嚴肅地搖頭,口齒清晰地拒絕道:“我不吃狗腿子。”

阿讓與顏江:“”

顏江覺得不可思議,他問阿讓:“你哥這是醉了?”

阿讓懷疑地看著韓湛,把那隻羊腿從韓湛盤子裡拿走,自己咬了一口。韓湛卻盯著阿讓不停亂動的腮幫子,說道:“你怎麼這麼殘忍,怎麼能吃狗狗?”

顏江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因為他想到了某部電影中女二號的經典名言‘兔兔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吃兔兔!’

阿讓確定韓湛是醉了。

“韓湛。”

韓湛直愣愣地朝阿讓看過來。“嗯?”那低沉的提琴音,細聽能分辨出一些迷茫跟乖順。

顏江直覺阿讓要整韓湛,趕緊把手機攝像頭開啟,準備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