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令下達後,大家都四散開來,飛鳥信略顯得有心事的邁步朝著庫拉克呼號的機艙走去,抬頭便看見中島勉坐在戰鬥機的上面檢查著戰鬥機。

聽到動靜,中島勉抬起頭看向飛鳥信:“原來是飛鳥啊?”

“你在檢查戰鬥機嗎?”飛鳥信明知故問,他現在的心情很沉重也很緊張,需要些別的事來吸引走他的注意力。

“是啊,無論技術有多發達,像這些東西還是要自己親自除錯才行啊。”中島勉一邊檢查著戰鬥機,一邊跟飛鳥信說道。

“剛剛,中島隊員是在跟隊長爭論嗎?”飛鳥信小心翼翼地問道。

“算是吧,但是也因為隊長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他了,因為總是追求夢和浪漫,所以總會跟金錢絕緣,弄得家裡人都很辛苦,我也很不開心呢。

所以我從小也就立志一定要成為一個被大家都認同的出色的科學家,我這麼想了,也是這麼做了,但實際上,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要感謝我的父親,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那麼的尊敬他,喜歡他,不管別人怎麼說他都好,我還是那麼的喜歡他。”

中島勉回憶著自己的往事,笑著說道:“真是怪矛盾的不是嗎?怪討厭矛盾的。”

“但那也是很出色的矛盾呢。”飛鳥信微笑著說道。

“飛鳥你就不要在這裡說這種話了。”中島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也是立志想要成為一個不輸於爸爸的人呢。

飛鳥信微微的笑了笑,抱著頭盔離開了機艙。

其實此次的行動並不需要用上戰鬥機,風野信早早地來到了庫拉克呼號的艙門前,倚在牆壁上閉上雙目靜待著時間流逝。

“風野?你這麼早就等在這裡了啊?”飛鳥信走過來便看見倚在牆壁上的風野信,他怔了怔,隨即笑著說道。

風野信聽到飛鳥信的聲音,睜開了眼,看向飛鳥信的眼神中透著複雜。

他想要在飛鳥信被捲入黑洞的時候拉開他,但是飛鳥信牽扯到的世界線太多,就算他想,他也無力改變如此龐大的世界線。

況且,他在補刀的時候能否離開斯菲亞的重力場也是一個問題,更何談拉開戴拿?

誰也沒想到,那個傢伙在最後離開的時候還將斯菲亞稍微的狂暴化,現在的斯菲亞到底有多堅硬也不得而知。

風野信心裡輕嘆一聲,臉上不動聲色的揚起一抹微笑:“時間不早了,只有幾分鐘了。”

飛鳥信深呼吸幾口氣,也走到了艙門前。

風野信看著他,微笑著道:“你很緊張嗎?飛鳥?”

“有點,我擔心我回不來。”飛鳥信嘴角勾起蒼白的笑,在風野信的面前,飛鳥信才敢露出不自信的表現。

“擔心什麼?只要你想,無論在哪裡,你都能夠回來。”風野信微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只要我想,我能回來的。”飛鳥信抬起頭眼神逐漸的飄忽。

艙門處的氣氛再度沉寂下來,在一段時間後被突如其來的通訊器響聲打破。

風野信拿出腰側的小型通訊電腦接通:“我是風野信。”

“風野指揮,斯菲亞已經到達預定作戰地點,飛鳥在您那嗎?”喜比剛助的聲音從小型通訊電腦裡傳出。

風野信回道:“他在,我們在艙門這邊,你們開啟艙門放我們出去就行了。”

“好,在消滅斯菲亞的時候,周邊的重力場的吸力會加大,連光都無法逃脫,所以你們在投出致勝一球之後務必立刻離開。”喜比剛助提醒道。

“我明白。”風野信微笑著回覆道。

“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喜比剛助再囑咐一句,便讓隊員們開啟了庫拉克呼號的艙門。

攜帶著黃沙的風吹進庫拉克呼號裡,風野信和飛鳥信跳下庫拉克呼號,往火星外望去。

外面的世界沉寂的可怕,原來已有一絲光亮的火星也如同墜入了黑夜之中。

天穹之上,斯菲亞形成的黑洞高高懸著,濃郁的黑暗氣息更使斯菲亞帶來的絕望感更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