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野信憤憤然地刺出魚叉,扎進了一隻大章魚的腦子裡穿透而過,大章魚的觸鬚立刻吸住了風野信扎住它的魚叉,風野信牢牢地扎住它,恨恨的掃了一眼遊走了的魚,看著大章魚停止了掙扎,神色變得很是無奈。

自己就那麼沒有準頭嗎老是扎不中魚,明明打小怪獸的時候用星翼弓的準頭很好啊,而且速度也很快,可就是扎不中,難不成自己是跟魚互克?

風野信抓著大章魚往小船上游去,鬱悶的把大章魚丟進了魚簍裡,隨即又潛進了海里。

海里面生活著各種各樣的海生物,除了一些正常的,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風野信正常點的抓不到,不正常的倒是抓了一大堆,什麼形狀都有。

看著魚簍裡的龍蝦海膽海參鮑魚大章魚亂七八糟一大堆的海鮮,恩朗大叔咧了咧嘴,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風野信

“恩朗大叔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是抓不到魚了,感覺我看到的都是假的魚,我以後非要吃的魚靠人工養殖不可,氣死我了!”風野信噘起嘴巴氣鼓鼓地說道,看著魚簍裡的各種海鮮心情非常不美好。

“吃那麼多魚也不怕撐壞?”恩朗大叔笑著捏了一把風野信的鼻子,風野信抬手拍開恩朗大叔的手,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鼻子。

恩朗大叔手勁是真的大!他的鼻子現在賊疼!

“我不管,這些魚我吃定了!”風野信恨恨地盯著魚簍裡的魚氣沖沖地說道。

“行行行,回去都煮了。”恩朗大叔笑著說道“一會我們上岸之後在附近的椰子樹上摘點椰子帶回去,明天帶你去個地方,可以發揮你的天賦的地方。”

風野信無語地看著恩朗大叔。什麼天賦,誰想只要這個天賦了,也不給我來一條能夠抓到一條魚的,連上了漁網都撈不著一條,可能他真的是魚類絕緣體。

風野信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小船漸漸的往海灘靠近。

出海的地方要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這片樹林是還沒有經過開發的,只有一條小路連線海灘和村子,靠近海灘邊的地方就長有高大的椰子樹,樹上也結有青椰子。

今天做的中午飯有需要用到椰子的地方不然也不需要摘,一般都是出海回來了之後沒水了又渴才會去摘。

小船在海灘邊停下,風野信把魚簍從小船裡抬上海灘上,而恩朗大叔跳下小船之後便把小船拉上了海灘上,繼而將繩子系在一根紮在沙裡不知道有多深的木樁上,然後看向風野信。

“你把魚簍給我吧,然後你去摘兩個椰子?”恩朗大叔看著風野信,說道。

風野信看了一眼滿滿當當的裝著的都是各種各樣海鮮的魚簍,沉吟了一下,說道“這魚簍其實挺重的,恩朗大叔你真的要拿嗎?要不然讓我來拿吧?”

“不用了,這點重量還難不倒我,你還是個孩子,別讓這些壓彎了你的背,老老實實只拿椰子就好了。”恩朗大叔一把背起魚簍,朝著風野信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聞言,風野信愣愣的看著恩朗大叔,看著他明顯有些彎下去的腰背,微微的抿了抿嘴,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恩朗大叔用肩背扛起他們的家,而自己的家……

哪算得上還有一個家?

家不是說,有皮古蒙、有小金、有小越陪伴就是家,而是要有血脈至親的地方,不管是哪裡,只要有至親在,哪裡都會是家的地方。

風野信開啟懷錶看了一眼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看著微微泛黃的容顏,在時空之力的儲存下只顯得微微泛黃的照片,風野信漸漸的攥緊了懷錶,神色中閃過一抹脆弱和彷徨。

現在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已經沒有人可以在自己失去了勇氣的時候站在自己的身後鼓勵自己,也沒有人能夠將他拉出迷茫和名為絕望的深淵;他找不到心中的那一座燈塔,感覺四處都是不斷籠罩過來的迷霧,在遮蓋住他的眼睛。

就算皮古蒙和小金在不停地勸解著,可是風野信還是感覺不到燈塔的存在,或許是指明道路的星星不夠閃亮,帶領不了他前去看的到燈塔的方向,可,或許有一天,他能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在茫茫迷霧中找到那座明亮的燈塔,到那時,他便是真正的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