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燈確實不怎麼亮,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剛才在黑暗中習慣了。

這才會覺得這燈光有些刺眼。

燈開了以後,嚴零大致檢視了一下四周,除了剛才打死的那隻喪屍。

周圍沒什麼人類或者是喪屍的屍體,這裡似乎沒有人來過。

因為一般有幸存者來過的話,地方大都是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而這個酒店大廳沒有。

這裡面的設施還是很整齊的,而且和喪屍沒爆發之前一樣。

只不過前臺的桌子上都落了灰,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嚴零走到大門口,朝著外面望過去,這個酒店大門是玻璃門。

門從外面被鎖住了,難怪這裡沒有人來過,原來是上了鎖的。

想到地下室那些落滿了灰塵的車子,嚴零覺得,應該沒有多少人開到過這裡。

這樣想著,嚴零抬眼望外面看過去,外面還在下著雨。

如絲的小雨從空中降落,雨點是那樣小,雨簾是那樣密,給外面的房子披上蟬翼般的白紗。

雖然是深夜了,但是外面的月亮似乎還是亮堂堂的。

嚴零走上前去,試了試,他從裡面是打不開這個門的。

那麼這個喪屍是怎麼進來的呢?

沒去細想太多,嚴零又回到了沙發處,眾人已經筋疲力盡了。

都歪歪斜斜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元予湘也是。

嚴零走到沙發旁邊,看著眾人熟睡的樣子,然後又四處轉了轉。

居然讓他找到了幾床薄薄的毛絨毯子,這個應該是酒店的員工的。

然後他拿了過來,給魚火火他們蓋上。

又去看了看電梯處,電梯沒用了,不知是出了什麼故障,嚴零也不會修理電梯。

只好又走到另一邊,他看到了這裡有一個向上的樓梯。

看起來這裡應該是就給顧客的。

然後嚴零把這個門鎖了起來,又走到剛被他們出來的那個門,同樣是把那個門也鎖了起來。

等到嚴零做完這一切,外面的雨終於也是停了。

原本下的淅淅瀝瀝的小雨,聽的人心煩意亂,這下雨聲停歇,倒還覺得有些不捨。

然後嚴零走到元予湘的旁邊,坐下仰面躺在沙發上,拉過毯子蓋在身上,睡著了。

月光照耀著大地,馬路上面還有著幾個遊蕩的喪屍。

他們渾身的衣服已經溼透了,但是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仍然在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地面上坑坑窪窪的水鏡好似都凝結住了,成為一面面銀鏡把路邊的帝國士兵們都倒映在其中。

雨水沖刷後的柏油路油光可鑑,即使赤腳走在上面也不沾染一絲灰塵。

空氣溼溼的,甜甜的,如果這個時候你開啟窗戶透透氣,深深地吸一口氣,那可心的香氣便直往你的鼻子裡鑽,在心肺之間遊走,給你的身心來個徹底的大清洗。

那裹挾了眾多芬芳的香氣死勝似一副副神丹妙藥。

清新的空氣仿若善良的精靈,活潑地清理著顧知意身心裡的濁氣。

月亮慢慢的落了下去,微黃的太陽從天邊升了起來,陽光灑滿大地。

嚴零幾人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一個二個摸著自己空蕩蕩的肚子,他們從出來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

昨天晚上也是因為太累了,根本沒時間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