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哄比威脅還可怕百里初的話,原本哭喪著臉的周躍塵不得不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難看的笑容和他原本皺巴的臉結合起來,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雖然周躍塵現在小小的,也應該是可可愛愛的,但是他這樣非常的醜,而且是非常的嚇人,掛在門上能辟邪的那種。

“梆。”

“幹嘛打我啊!我都笑了。”滿臉寫著委屈的周躍塵捂著被打痛了的小腦袋瓜,哭著說。

然而一旁的百里初卻面無表情的告訴他:“因為你笑的太醜了,所以打你。”

哭唧唧的周躍塵被黑臉的百里初敲了一個暴慄,原因竟然是是因為他笑的太醜了。

哪有這樣說別人的,太可惡了這個百里初,周躍塵滿含淚水的看著一旁面無表情的百里初,然而人家根本沒有要哄他一下的樣子。

“嗚嗚嗚,長得醜我能怎麼辦,我也不想這樣的啊。”周躍塵哭唧唧的,但是百里初根本不會心疼他。

因為百里初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嗯,乾飯機器,他最喜歡的只有乾飯,像周躍塵這樣的小傻瓜,他怎麼可能會心疼呢。

所以他笑眯眯的看著周躍塵,然後溫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語氣溫柔的對他說:“傻瓜,長相是父母給的,我們能做的只有嘲笑。”

“嗚哇哇哇,你又欺負人。”聽了百里初的“哄”,周躍塵哭的更厲害了,因為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在哄人,他完全就是故意的。

就知道欺負他小,哼,氣死了氣死了,這個壞人,再也不要理他了,嗚嗚嗚。

看著哭的傷心欲絕的周躍塵,百里初饒有興趣的把他放到一旁的實驗桌上,然後單手撐著下巴,就這樣一直看著他哭。

實驗室外面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聽起來不像是隻有一個人,這個時間正好是飯點,地下室的人送盒飯來了。

正巧這個時候,江津和方源鑫也來了,江津是來和風凌宇談事情的,一進來他倆看到桌子上哭唧唧的周躍塵和桌子旁一臉不在意的百里初,有些詫異。

“這是?”江津一進來就看到了桌子上那個烏漆嘛黑的小東西,嗯,看起來,怎麼長得那麼奇怪呢,而且還特別的醜。

從江津面上的表情來看,他對周躍塵很感興趣,因為他還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而且還是這麼小一個。

難道說?江津的手摩挲著他滿是胡茬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百里初懷裡的周躍塵。

見到江津和方源鑫進來,百里初不是非常樂意和他們搭話,畢竟這兩人可是曾經攛掇他和老大的關係來著,因此百里初不待見江津。

但是這是人家江津的地盤,你不待見也沒有用,作為“客人”的百里初,自然是陪笑著,但是並不告訴他。

所以百里初走到風凌宇身邊,伸手捅了捅正在做研究的風凌宇,大聲朝著他的耳朵說:“風教授,別做了,江老闆來了。”

然後他又退到了周躍塵在的那個實驗桌子旁邊,把周躍塵從桌子上面抱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江津身後一直盯著周躍塵的方源鑫。

“小江?”由於百里初的胳膊捅了他一下,風凌宇手裡拿著的一支試管裡的東西不小心滴了進去,然後燒杯裡面就出現了一朵小小的蘑菇雲。

“砰!”

聲音不是很大,索性這東西沒有什麼威力,否則風凌宇就要被炸到了,實驗失敗,他這才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正準備找罪魁禍首百里初報仇,一抬眼卻發現江津和方源鑫站在百里初身後。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過來我這裡了?”風凌宇按捺住了自己暴躁的情緒,因為他以為江津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倒是沒有,”正在看著江津搖了搖頭,說:“他現在暫時沒有動作,不知道是在計劃著什麼東西。”

風凌宇一聽就知道江津說的是裴恩,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裴恩目前竟然沒有任何動作,這怎麼可能呢,這根本不符合裴恩的性格。

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問題,不對勁,裴恩他太不對勁了,他到底在謀劃著什麼,或者說,他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完的。

不然按道理來說,裴恩他這個時候已經跟著那一群人走了,不可能現在還停留在以君城。

到底以君城還有什麼東西讓裴恩不得不停下來,而且還讓其他人都不得不為了他而停住,並配合他呢?

風凌宇想破頭皮都想不出來,因為他現在根本猜不透裴恩的想法,更不知道裴恩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傢伙,難道說是要搬到萊文城去,控制那裡的變異人類嗎?

但是以現在來看,萊文城的變異人類肯定要麼已經死掉,要麼存活下來變成沒有感情的人,裴恩這個時候去找他們,不是去送人頭的嗎?

還是說,裴恩根本就不是想要搬到萊文城去,而是去別的地方,那麼他究竟要去的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特種部隊來接應他。

一旁抱著周躍塵默默充當立式檯燈的百里初,突然聽到江津和風凌宇的談話,原本是想避開的,但是看著方源鑫那防賊一樣的眼神,他決定不走了。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這個時候他才不能走,可不能讓這個傢伙以為他是要去幹什麼通風報信的事情。

這個傢伙壞得很,一定是他給江老闆出的餿主意,竟然讓他戴個手環,而是到現在都還沒有給他摘下來。

“對了,這個是什麼?”江津思索了一下裴恩的事情,發現並沒有什麼好說的,裴恩這傢伙,做事情總是這樣讓人猜不透,他也習慣了。

於是轉頭看向抱著周躍塵的百里初,指著他懷裡變小了的周躍塵,問風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