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紫煙”亦是不過一笑,柔水一般的手掌微微擺動,似是舞姿,又似是一門高深莫測的武功。

左南天知道,“秋紫煙”此舉不過是想要牽制住靜空道人,自己的任務,則是趁著“秋紫煙”牽制住靜空道人的時候,好好跟靜空道人談一筆生意。

天南閣佇立武林良久,並不簡簡單單以江湖門派的身份立世。可以說,左南天不僅僅是一閣之主,更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生意人。

此刻的左南天更是微微一笑,指尖緩緩凝結出了一道鋒利的冰錐,輕輕地放置到了牛耿的脖頸之上。

“姓左的,貧道倒要看你敢不敢!”

眼見愛徒的生命危在旦夕,靜空道人終於是忍不住嚎叫出聲。

這便是左南天的第一步了,若是不能夠把握住對方的要害,他又有什麼資本同對方談生意呢?

而至於左南天的第二步,那便是對方的慾望了。長門派佇立武林之間數年,少有在江湖之中走動,多以閉門修煉頗多。錢利、權力,抑或是說美色,對於這長門派的第一高手都可說得上是毫無吸引力。

但正因為這靜空道人無慾無求,才可以說是“秋紫煙”找對了盟友。畢竟,左南天可是跟靜空道人一塊攻打過九鵬寨,作為“六順同盟”的老盟友了,若是左南天都不知道靜空道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那恐怕這天底下也絕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將靜空道人說服。

面對靜空道人的恐嚇,左南天不過只是付諸一笑。靜空道人的武功的確說得上是此時藏經閣之中的天花板戰力,但若是“七絕毒翁”馮六公、“秋紫煙”還有他左南天一齊出手,不見得便會敗下陣來。

若非“秋紫煙”的武林大業需要如此一個強可力敵萬人的靜空道人,或許左南天還不屑於將這牛耿抬到此處。

只見得靜空道人緩緩笑道:“靜空道長,闊別九鵬寨過後,你我二人僅僅不過南海一面,小弟對道長您那萬夫莫敵的風姿,可謂是想念得很吶!”

靜空道人冷哼一聲,他最是看不慣這些嘴臉,只是冷冷道:“左閣主既然這般思念貧道,何不叫牛耿那混小子帶閣主,去我那長門派坐坐,也好洗一洗一身的汙濁之氣!”

左南天聽罷,卻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憑著靜空道長這麼一句話,在下此生自然是要長門派走一遭的。只不過,牛耿不過只是一介晚輩,若是能夠靜空道長以朋友相交,攜手共往長門派,豈不會是一件人生的趣事?”

“朋友?”靜空道人眼神微眯,“貧道可不會有什麼朋友,會將貧道的徒弟用來威脅貧道。”

靜空道人此話極冷,手中的長劍也是順著靜空道人的語氣迸出一道冰冷的劍氣。劍氣無形,也並未傷人,但這卻是最好的威脅!

即便靜空道人依舊是如此強勢,但有著“秋紫煙”作為靠山的左南天又怎麼會被這麼一道無形的劍氣所壓倒?左南天依舊只是笑著,緩緩開口說道:“既然是朋友,那當然是要為了靜空道長您好。正是巧了,雖然在下手中拿著牛耿的命,但在下的手中可還不止如此呢!若是靜空道長願意,不管是牛耿的命,還是在下手裡面的寶貝,在下當然都會拱手奉上到道長您的府上去的!”

靜空道人哼了一聲,長劍緊隨之落下,一股寒光直滲入腳底的木板。

“左閣主莫不是想要以所謂的金錢名利來誤會貧道?告訴你,左南天,我靜空此生無慾無求,我才懶得參與你們那一樁子骯髒的事!”

“哦?”左南天微眯起了雙眼,“靜空道長莫不是忘記了,這前段日子,靜空道長可還同在下結盟過。的確,靜空道長您視所謂金錢名利為糞土,跟我等庸俗傢伙不同路。可若是在下能夠將當初‘六順同盟’時,道長您所想要的東西交給道長,道長可還願意同在下交一個朋友麼?”

說到“六順同盟”四個字,靜空道人的眼神瞬間爆射出一道兇光,語氣也緊跟著沉了下來:“左閣主,有些話,您最好還是說清楚一點。”

左南天仰天長笑,手掌微微用力,指尖的冰錐立時散落成一片冰沙,散落在地上,化作一灘冷水。

左南天將牛耿重重地甩了出去,靜空道人單手接住,,一轉頭,只見得左南天嘿嘿笑道:“既然牛耿已經送到了道長的手中,在下只願意道長的另一隻手,還能夠緊握住昊天九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