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赤衝著這個和尚抱拳,道:“在下凌赤,有要事趕往三無廟,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那和尚一聽,將腿放了下來,凌赤只見得此人全身如同是鐵打一般,看上去一片肌肉飽滿,但卻絲毫不顯彈性。

和尚皺著眉頭,但卻是極有禮貌地雙手合十,勸凌赤說道:“施主有所不知,三無廟乃是我泰山少林寺的一處禁地,尋常人等不可前去。還請施主掉頭回去。”

凌赤既然受人之託,自然是要忠人之事,即便是三無廟去不得,凌赤若要去,又有誰能夠攔得住他?

只見得凌赤雙眉緊蹙,還不急著出手,只是說道:“大師有所不知,在下的確是有要事趕去三無廟,若是晚了,只怕會出意外!”

和尚二話不說,馬步已然蹲好,冷冷道:“若是施主執意要去,那貧僧便要多有得罪了!三無廟乃是我佛少林的禁地,施主半夜潛入泰山已是觸犯門規,若是施主再不退去,莫要怪貧僧手下無情!”

凌赤一愣,都說和尚腦袋不過一根筋,如今看來,這個和尚倒是一根筋都沒有,話還沒有說完,便要動手。

“動手便動手,莫非我凌赤還怕你不成?”

只見得凌赤身形一閃,並不打算久戰,施展開“秋雨青幽步”試圖繞開和尚而去。

但和尚本已紮好馬步,身形卻更快,左腿一邁,便是氣吞山河之勢,活像一堵城牆擋住了凌赤的去路。

凌赤出手極快,“飛龍探雲手”立時奪出,試圖扣住和尚的肩並穴。

“大師,在下當真是有急事,請大師勿要再阻攔下去!”

少林寺自古以來便是門規森嚴,這和尚半夜便是被派來守住此處通道,不準閒雜人等於泰山武林大會之際闖出禍端的。

此刻和尚一看凌赤竟是要去那三無廟,更是容不下絲毫意外,肩頭不動,但身形卻是往前一撞:“施主,多有得罪了!”

凌赤“飛龍探雲手”指尖本是厲害,可一觸及那和尚的肩頭便不由得感到硬撞上了一塊生鐵一般,急忙將手又縮了回來。

“莫非這便是‘鐵布衫’?”

和尚雙手合十,朝著凌赤微微彎腰,道:“施主,還請後退。”

凌赤哼了一聲,厲聲怒喝道:“你要讓我後退?不過只是抗揍了點兒,多打兩拳便是了!”

那和尚一向視少林功夫為尊貴,如今凌赤竟然將“鐵布衫”形成了一個抗揍玩意兒,不由間,和尚也是眉頭緊閉:“施主,莫怪貧僧手下無情了!”

只見得這和尚大臂一掄,足有千軍萬馬奔騰之勢的拳頭朝著凌赤襲來。

凌赤雙掌交錯,縱橫於和尚的手臂間,將這和尚的胳膊給牽制住。但和尚卻是肩頭一抖,霎時間,彷彿由手臂周遭生出了一股勁風,竟直接將凌赤這麼一手“赤煉神劍掌”給彈開。

和尚拳頭不停,但終究還是慈悲為懷,本是勢頭正旺的拳頭稍稍減弱了幾分。凌赤急忙撤退身子,掌式交錯,又換作了“折花拳”的招式。

“施主,請退下!”

凌赤拳頭霍然拍出:“小爺偏偏就是不退!”

凌赤奮身直進,手中“折花拳”拳招連連,同和尚的一手“大力金剛拳”打得有來有回。只見得和尚的拳法,招式並不雜,甚至顯得稍有幾分笨拙。但這麼一手“大力金剛拳”卻端的是威力無比,大道至簡,每一招都是極妙的出手,擋住了凌赤的各處攻勢。

但凌赤的“折花拳”親傳於蓋龍,不僅是拳風抖擻、拳力生猛,招式之雜、之繁,更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世人往往只會因為“折花拳”那巨大沉猛的拳勁,而忽視了“折花拳”自身招式的精絕。此時的和尚與凌赤便是如此,雙方的拳勁可謂是不相上下,來來回回鬥了四五十招,已然是難分勝負。

但和尚明顯眉頭已然更為緊縮,“折花拳”的招式已然是令其眼花繚亂,更要提防那凜凜的拳風。

“著!”

只見得一柄飛刀突然破空而來,專心對付凌赤的和尚一聲痛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