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佛陀?”

火光之下,沙佛陀隱在背後的臉龐也被映照出來,凌赤頗有幾分驚詫地望著面前的沙佛陀,雙掌一錯,又是“赤煉神劍掌”的招式,朝著沙佛陀的胸膛攻去。

沙佛陀只覺這麼一道勁風真是凌厲非常,不同於凌赤過往武功的剛猛之勢,倒是多了幾分靈巧。

但沙佛陀卻是不閃不避,於他而言,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

只見得沙佛陀雙拳齊下,暗釦內勁,朝著凌赤的雙掌出擊。

沙佛陀這招極為精妙,凌赤的“赤煉神劍掌”雖未凌厲之勢,但沙佛陀這雙拳卻如同是一扇盾牌,朝著凌赤撞了過去。

凌赤手中的“赤煉神劍掌”無法攻破沙佛陀如此雙拳,只好猛踢一腳,藉著沙佛陀的衝擊之勢,往後撤開,拉開空間。

“好你個凌赤,什麼地方都遇得上你!”

沙佛陀獰聲笑著,手中袖袍虎虎生風,又是暗釦了內力在手:“說,你來這個三無廟,卻又是做什麼?”

凌赤不答反問:“你這個臭和尚,我跟你的舊賬還沒有算清楚,你倒是在這三無廟做什麼?”

沙佛陀眼神之中爆射出一道兇光,冷冷道:“不說是吧?正好佛爺我正找你有事情,既然你要送上門來了,那今兒個也別想走了!”

沙佛陀身形又是朝前進步,“金佛永珍掌”朝前一拍,凌赤急忙以肘部格擋,藉著沙佛陀這麼一掌的威力身子往一邊移開。

“哦?你小子倒是什麼時候學會撤步讓身了?”

沙佛陀頗有幾分意外,只因為凌赤與他相鬥數次,往往都是以硬碰硬的招式過招,極少見得凌赤會有撤步讓身這等周旋的打法。

凌赤亦是冷笑道:“人總該有個改變,若非如此,豈不是一潭死水,終究不是死在別人的手上,便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好!”

突然三無廟外又傳來了一聲大笑:“這位小施主說得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哇!”

凌赤還未看清此人是誰,卻見得沙佛陀眼神一變,立時將手中的“金佛永珍掌”給撤開,退後數步,朝著門外那人叫喊道:“老傢伙,東西還是給和尚我交出來吧!”

那人緩緩走入屋內,燭火閃動之中,漸漸映照出一張乾屍般枯瘦的臉。

凌赤一看此人,心裡冷不丁地便升起了一股寒意,並非此人周身帶著一股莫名的殺氣,而是此人的肌肉面板盡都如是枯樹皮一般老化,令人難以想象他的年紀。

那人緩緩開口,臉上的面板如同是被強行牽拉一般,聲音也如同是年邁烏鴉地低鳴:“孩兒啊,你離開少林這麼多年,事到如今,卻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沙佛陀滿眼盡是怒火,袖袍一揚,眼見便是極為生猛的一掌,怒吼道:“今日要麼你把東西交出來,要麼,你便給我死在這裡!”

沙佛陀話音剛落,手中十成內力的“金佛永珍掌”立時發動,朝著那老和尚打了過去!

凌赤眼見此人已然是老得不成樣子,只怕避不開沙佛陀如此一掌,急忙驚呼道:“前輩快閃開!”

凌赤說時遲、那時快,身形一閃,立時擋在了老和尚的面前,“九龍血甲”立時顯現而出,替老和尚擋住瞭如此一掌。

然而沙佛陀已邁入了“虎嘯之境”,十足的內力又豈會是尋常人所能夠擋得住的?即便是凌赤將“九龍血甲”施展開來,可“金佛永珍掌”那勢大力沉的掌力依舊將凌赤打飛出去。

房屋已是破損已久,凌赤雖然身體無礙,但卻被打飛出去,立時撞在了牆上,給撞出一個牆洞。

房屋之外,便是萬丈深淵!

凌赤眼見便要落入萬丈深淵,卻突然只見得一道身影閃至眼前,立時將凌赤的手腕給抓住。

凌赤抬頭一看:“老前輩?”

那老和尚微微一笑,道:“年輕人,俠義之心的確不凡!只不過還是當要小心為是,方才你的武功竟然能夠擋住那逆徒的一掌,已是令我吃驚。如今看來,你倒是一個好苗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