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怎麼又是‘鐵布衫’?”

不等凌赤稍有反應,只見得和尚趁此機會,膝蓋往上一撞,立刻將矮身的凌赤撞飛出去。

凌赤被這膝蓋撞得頗有幾分疼痛,自也是不由得暗暗稱奇少林武功的確不愧是天下武學的宗師。

和尚緊隨其後,又是弓步上前,霍然猛地一個拳頭衝去——

“哈!”

這拳頭生生落在了凌赤的胸膛之上,然而凌赤卻毫髮未傷,嘴角一抹笑意冷然!

“莫非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是刀槍不入的麼?”

和尚不由得暗自吃驚,撤開拳頭,驚撥出聲:“你怎麼會我們少林派的功夫?”

凌赤還未答話,卻只聽另一個和尚雙手合十,嚴詞道:“不,此功法亦正亦邪,發力點更以胸腔催動內力,與我少林‘金鐘罩’、‘鐵布衫’的小腹發力好不相同。”

那個和尚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嘖嘖稱道:“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世間,竟然還有同‘金鐘罩’、‘鐵布衫’一般神奇的武功!”

“哼!亦正亦邪,作一番牆頭草的模樣!正氣浩蕩,難容絲毫汙穢!道心不定,便是邪魔妖道!”

雙手合十的和尚突然厲聲呵斥凌赤,身子亦是騰空而起,雙掌飄飄,沒有變化的掌式,但手掌如同是擴大了兩倍一般,此掌一來,端的是勢大力沉!

凌赤正要以“九龍血甲”擋住此掌,可當這麼一掌拍中凌赤胸膛的時候,凌赤的身子依舊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後退半步。

“眾武僧聽令!此人乃是武林敗類,更想要藉著泰山武林大會的機會,一局荼毒武林!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七個和尚一齊重喝,身法瞬而飄失,轉眼間,已然將凌赤團團圍住。

凌赤目光一掃,只見得七個和尚盡是以同樣的掌法出招,此掌法莫過於凌赤最為熟悉的少林武功了。凌赤同這掌法相鬥的次數已是不少,一看,便是驚撥出聲:“金佛永珍掌!”

“好小子,眼力倒是不錯!”

只見得七個和尚,紛紛打出七道掌風,位於中央的凌赤急忙將“九龍血甲”施展出來,然而七招“金佛永珍掌”的威力何其生猛,即便是“九龍血甲”也是不由得一陣震動。

那和尚微眯雙眼,似乎是對於凌赤這麼一套功法感到一陣意外。遙望江湖,又有幾個人能夠硬扛下這麼一手“金佛永珍掌”呢?然而凌赤僅以一人,便硬生生擋下了七道“金佛永珍掌”!

那和尚暗暗稱奇的同時,心裡也不由得下定了決心:“看來江湖傳聞果然不錯,這個傢伙的確是不簡單。若是今日不將此人伏誅,想必日後江湖定生大亂!”

和尚正想著,手中又是捏足了真氣,只見得手掌一翻,又是厲聲喊道:“再來!”

卻是此時,只見得足足七道寒光耀眼而來,來勢之兇猛,更叫人防不勝防。

且聽六聲痛嚎,六個和尚紛紛倒地。為首的一個和尚功夫較深,也不由得叫這麼一個暗器貼身而過。

那和尚眼睛一亮,只見得飛來的暗器並非飛鏢、也不是飛刀,僅僅不過是一塊石子兒罷了!

這石子兒本是無光,但施展暗器的人內力充沛,一發石子兒,內力已然將粗糙不平的石子兒打磨至渾圓形狀,在月光之下,這才發出了耀眼寒光。

“是什麼人?竟然有這等武功!”

不及和尚稍有思索,只見得凌赤找準機會,腳底又是“秋雨青幽步”奪身而出。

和尚跨步一攔,然而卻又是一道風聲劃過,這和尚的腳背立時又被另外一顆石子兒給打中,疼得直接縮了腿腳。

凌赤身法之快,也由不得這個和尚追上去了。

和尚惡狠狠地朝著周遭大吼大叫:“是什麼人?竟敢幫助武林敗類闖入我少林寺!”

然而月光之下,樹葉一陣翕動,哪裡還有人的影子?

和尚無奈之下,只好將六個師兄弟扶了起來,七人又將受傷的少林弟子扛著,狂奔著往少林寺之中趕去。

月光之下,松樹之上,樹葉掩映著一個蒼白髮須的老者。老者如此躺在樹枝上,絲毫不怕腳底一個不穩,便會落入萬丈高崖。

“凌赤啊凌赤,你這小子倒是個闖禍精,當初不讓你說出丐幫來歷,果然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