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鬼族女王一手揹著長劍,一手捂嘴淺笑:“我們那些本事,在大俠面前不過都只是些小把戲罷了。不過大俠可別忘了,自始自終,你都還算是單打獨鬥。雖然如今倒下了兩個,可還有六個人都站著呢,莫非大俠還打算以一敵六麼?”

凌赤將闊刀扛在了肩上,要以一敵六,那確實是相當艱難。更何況在這六人之中還有沙佛陀這麼一個武功於凌赤之上的人,而巫鬼族女王也自始自終未曾暴露過自己的真實水平。

倘若真要凌赤以一敵六的話,那麼只怕是凶多吉少。

凌赤側頭一偏,望了望倒在了自己身後的牛耿。牛耿已是救過凌赤不知道多少回,凌赤豈會將牛耿丟棄在這裡不管呢?可凌赤獨自一人都是自身難保,卻又如何帶得了牛耿逃出去?

思來想去,也不見得會有什麼辦法,凌赤搖了搖頭,嘆氣一聲:“既然沒有捷徑可走,那我還是選擇我最擅長的那一條路吧。”

“哦?”巫鬼族女王笑著問道,“不知道大俠你最擅長的,卻又是哪一條路?”

“殺出一條血路!”

凌赤突然眼神爆射出一道兇光,肩上的闊刀也是被彈起足有十尺之高!

凌赤雙拳迎上,便是“雙龍出海”的路數,朝著巫鬼族女王攻了上去。巫鬼族女王劍光飄灑,點向凌赤的“氣海”穴!

凌赤身子又如是猛虎一般騰空起來,而背後的沙佛陀為了保護巫鬼族女王也是迅速地趕了上來。

凌赤的身子騰在空中,雖是看起來已是落入了破綻大露的境地,但是凌赤卻又凌空幾度翻身。

“猿禽三通貫天邊!”

恰好在這個時候,被凌赤高高拋棄的闊刀已然從空中直直墜了下來。凌赤以“猿禽三通貫天邊”的身法朝後猛踢一腳,那闊刀立時被凌赤往沙佛陀踢了過去。

沙佛陀眼神發狠,可闊刀這等兵器直飛過來,若是被打中,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只見得沙佛陀身形一躲,闊刀擦肩而過,直直飛了過去,一聲“轟隆”猛響,闊刀已然插入了沙佛陀背後的石壁當中去。

沙佛陀一回頭,剛要趕上前去,卻只見得巫鬼族女王的咽喉已然被凌赤給擒住。

周遭五人只好束手投降,手掌緊捏著巫鬼族女王咽喉的凌赤冷笑一聲:“只怕是堂堂巫鬼族女王,也沒有想到我凌赤會出如此一招吧?”

原來巫鬼族女王雖然武功高深,凌赤藉著後踢闊刀往前衝的勁兒,正是要落入了巫鬼族女王所不下的密集劍網之中。然而就在那一刻,凌赤的身子突然消失,轉而自空中直落向地下。

巫鬼族女王順勢換招,本又是萬無一失的一劍,卻不料凌赤的身形突然一換,並非西蜀通猿門的“猿禽三通貫天邊”,也不是凌赤自身所創的“秋雨青幽步”。

凌赤所施展開來的功法,竟然是先前戲耍靜念大師之時所用的“鑽鼠蹲”!

這個身法滑稽、下流,但巫鬼族女王還未見識過此招,自然難免會上了凌赤的當。而對於凌赤來講,不管巫鬼族女王什麼時候會反應過來,只要是她稍稍上當了一刻,那也足以凌赤出手的了。

果然是見得凌赤出手如電,立時便將巫鬼族女王的咽喉制住。

凌赤冷笑一聲:“上次點了你的穴道,結果被你體內的蠱蟲給打通了。這次我就直接拿下你的咽喉,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鬼點子使得快,還是我的手,捏得更快!”

凌赤於手掌之上微微用力,巫鬼族女王也是難以呼吸,俏麗的臉龐之上,點點暈紅升起,對於尋常男子,又豈會下得了如此狠心?

“大……大俠,你可真是好狠吶!”

巫鬼族女王不由得感嘆道:“我都已經落入了你的手中,有什麼能做的,請大俠儘管吩咐!”

凌赤早已看慣了巫鬼族女王的這麼一番嘴臉,自然對於巫鬼族女王突然的示弱,更是提高了謹慎,轉而問道:“你可知道為何當初你對我施展攝魂之術的時候,沙佛陀中了招,我卻沒有中招嗎?”

巫鬼族女王蒼涼的一笑,扭動著身軀往凌赤身上蹭,一心想要凌赤就此放手。

可巫鬼族女王越是蹭,凌赤手上的力氣也就越重。巫鬼族女王終於是放棄了色誘,轉而無力地回答道:“小女子也是想不通,我這攝魂之術自練成以來,幾乎也便沒有失手的時候。沙佛陀中了我的攝魂之術,大俠你卻沒有,那想必是大俠的武功更為厲害吧?”

凌赤哼了一聲,道:“呸!沙佛陀武功比我厲害不止,他能中招,我卻不會。這些日子以來,我思來想去,就連你對我下的蠱蟲都是與其他人不一樣。你們巫鬼族的攝魂術與蠱術既然出處同源,那想必破解之法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說起攝魂之術與蠱術,巫鬼族女王算是被提起了興趣,正好凌赤稍稍放輕了手上的力氣,給了巫鬼族女王正常說話的機會。只見得巫鬼族女王眼神一挑,急忙問道:“這又是有著什麼破解之法?”

凌赤還未答話,一旁卻又傳來了一陣咳嗽之聲。原先被凌赤用“聚氣成形”凝聚而成的黑氣的牛耿突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眼神渙散,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問道:“這裡是哪裡?”

凌赤冷冷一笑,回答道:“破解之法嘛,那便是我的‘聚氣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