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幾個道士被凌赤打得只剩下七個人還在苦苦支撐,而這七人也都負了傷,只能說得上是勉強能戰。

一個道士一邊抵擋凌赤,一邊大喊道:“這人究竟是誰啊?咱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怎麼突然發瘋了?”

“真搞不清楚,若是沙海幫的,他又遲遲不肯出手;可咱們打沙海幫的人,又關他什麼事?”

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道士沉住呼吸,趕忙吼道:“不要再說了,咱們聚在一起,注意調理氣息不要被他弄得慌了陣腳!”

眾道士都齊聲說好。

果然這群道士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七人聯手倒是默契十足,慢慢的竟跟凌赤打成了平手!凌赤原本越打越來勁,可這突然被阻擋住了出招,不由得心中苦恨交加。就猶如是一隻困在籠中的野獸,滿身勁頭,卻又偏偏逃不出這個籠子。

且見這群道士立馬變換了陣法,前三人,後四人,前後相互照應,陣型變換自如。前三人止住凌赤出招,便又有後面四人出劍;後面四人止住凌赤出招,卻又有前面三人出劍。來回變換,倒也將凌赤逼得連連退步。

這群道士見劍陣有用,便越使越快,恨不得下一刻便將凌赤刺翻在地。只見凌赤被逼得火氣上衝,大罵一句,便足底重重一踏,飛身上空便已躍上了風塵樓的二樓!幾個道士一見,都為這凌赤的輕功暗暗稱奇,不敢多想,七人立馬也長提一氣,劍指蒼穹,高高躍起,朝凌赤刺劍!

約莫是蛇膽吃多了的緣故,又或者是蓋龍的教導有方,凌赤輕身一躍竟又高出道士們好幾尺的距離。

一個道士忍不住大罵:“你這縮頭烏龜,到來跟我們好生比試比試!”

凌赤一聽這話,又驚又氣。立馬轉身一墜,雙臂開合,嘩嘩譁,折花拳有如流水一般朝七人攻去。這七人趕忙招架,可這折花拳可是堂堂丐幫幫主的絕技,七人剛才雖是佔了上風,可被凌赤兩步飛躍將陣型給打亂了,再要恢復陣勢又豈會容易?

凌赤哪裡管得了他們?抬膝闊步、探掌出拳,一招一式,好不痛快!霎時間,七人之中又有兩人被當場擊飛,直接昏迷過去。

剩下五個道士哪裡敢馬虎大意,五個人靠作一團,只是守勢,企圖耗費凌赤的耐心。可凌赤的心性本就至剛至烈,越是困難,他便越是奮力爭搶。這般強攻不下,不僅沒有消耗凌赤的耐心與體力,反倒將凌赤的怒火點燃,一拳一拳更加有力!

且看這五人又被凌赤給打亂了陣型,有三人勉強衝上前來,三人齊刷刷地出劍,劍光所至,猶如三道白絲綢飄然而下!

咯!

好一聲清脆的響聲!凌赤雙手各抓住一柄劍的劍身,嘩嘩的鮮血奔流下來。而又有一劍“哧鋮”深入凌赤右肩幾寸!

不知是疼痛所致,還是怒火驅使,凌赤眼中依然全是血紅色,他猶如一隻遍體鱗傷的孤狼,蒼涼的大吼一聲:“啊!”

叮!叮!

左右兩柄劍,竟硬生生地被凌赤給掰斷下來!

凌赤將短劍飛擲,兩個道士應聲倒地。最後一個道士竟被直接嚇懵,雙手緊握劍柄,死死往下緊壓,可這插入凌赤右肩的劍卻是一點都不再下去。那個道士一看,原來凌赤已經右手緊緊抓住了劍身,凌赤的力氣之大,簡直叫人難以想象!

凌赤怒喝一聲,一腳猛踹出去,那人當場被踢飛老遠,緊跟著噴血,還沒來得及掙扎便已倒地死去。

凌赤手上握著他的劍,手腕調轉一繞,身後還有兩個道士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

那兩個道士各自呼喚一個眼神兒,手中長劍微斜,只待得凌赤出手。凌赤亦是沉住雙拳,憤怒之情在心中滾滾灼燙,但此刻他的腦海不知為何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一般。

“這長門派的劍法,我怎麼感覺似乎在何處見過似的。”凌赤還未想得起來,便只見得那兩個道士見凌赤動作稍緩,便立馬兩柄長劍閃刺而來,唰地兩道寒光左右風生!凌赤側身自兩柄長劍之中而過,步履橫向一跨,叫兩個道士撲了個空。

凌赤抬臂猛錘一拳,直震得其中一個道士口噴鮮血。另一個道士斜著長劍反向劈來,凌赤微一抬手,刀劍相接,震得周遭風聲大作!凌赤緊隨一腳,將這個道士踢翻在地,罵道:“你們這些個牛鼻子道士,才這點道行嗎?”

兩個道士相視一眼,一起站起身來,長劍高指,將成敗生死盡注於此招成否。

而凌赤亦然舉刀,緩呼一氣:

“曉映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