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石這話,真是咄咄逼人。立馬將大漠血刃幫、赤兔馬場、妖刀門三個門派之間的為首者說了出來,其間深意便是想要使得“鬼頭蛇”徐剛倒戈向妖刀門。

“鬼頭蛇”徐剛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可突然間又是笑道:“這是自然。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妖石前輩不嫌棄晚輩,晚輩定當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凌赤又是冷哼一聲:“在你們這群人的眼裡,還有沒有恩義二字!”

妖石對凌赤的冷嘲熱諷倒是絲毫不在意,繼續說道:“如此甚好。畢竟到時候我妖刀門發揚光大,賢侄你就算依靠著已故徐大爺的家財萬貫,想必也是保不住的。如今入了我妖刀門,自然是竿城、草原,兩相爭霸!”

“鬼頭蛇”徐剛立馬眉開眼笑,跪倒在了妖石的面前,一個勁兒地叩謝。隨後,只見得徐剛更是從懷中取出了紙墨,修書一封,急忙飛鴿傳書了出去。

至於其中是何內容,那自不必揣摩。畢竟在“鬼頭蛇”徐剛書寫之時,妖石就在一旁指指點點,顯然是要將大漠血刃幫害入陷阱的。

凌赤眼見這些人的爾虞我詐、臨時倒戈,真是好一口怒氣憋在心中,巴不得立馬轉身而去,不願再同這些人有絲毫瓜葛。可瞎乞丐等人卻還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凌赤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將瞎乞丐他們救出來的,也只好忍著性子繼續同行。

等到“鬼頭蛇”徐剛倒戈之後,妖石又轉過身來,對著“雙戟客”郭成說道:“如今徐賢侄已經倒戈了,按理說,郭大俠是沒有用處,該要受死的。只不過上天都有好生之德,我也便給郭大俠一個機會好了。”

“雙戟客”郭成聽妖石口中竟然還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急忙求情道:“前輩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在下,一定照辦!”

妖石指了指小溪,道:“你先過去吧,過去之後,便在對岸找到一塊金黃的石頭,將其搬開便好。”

這小溪並不算寬,其間更有好多石頭立在溪水之間。要過這條小溪,自然是不難的。可妖石既然如此說了,那麼其中必然又有風險。

可與其如此等死,倒不如趕緊照辦,還能留一條生路。“雙戟客”郭成也是立馬衝到了岸邊,不等妖石稍有開口,便邁步上了其上的石子。

這石子極為光滑,郭成一個不留神便要摔下身來,可等到郭成小心翼翼地走到第三塊石子之上的時候,那石子突然一落。

“雙戟客”郭成還未反應過來,立馬沒入了溪水之中。

只聽得“啊”的一聲痛嚎,溪水裡竟然隱隱飄出了血跡。而“雙戟客”郭成的臉色更是鐵青死白的,已是疼痛難忍。

凌赤不由得一陣膽戰心驚,暗道:“這錦囊之中曾說這開元溪中有著機關,需從對岸搬開金石才可解除。如今看來,果然不錯!”

這機關正是防止外人進入開元宗所設立,然而自然又有意外。否則三過禪師又怎麼會賜予凌赤錦囊,讓其獨自前來?只不過這獨自過溪水的秘密也只有凌赤一個人知道罷了。

妖石見“雙戟客”郭成已經落水,立馬從妖柄背上的包袱之中取出了一根繩索,套了一個圈,丟出去,正好落在了郭成的身上,將其套住。妖石一用力,竟然就如此將郭成給拽了起來,道:“據說每一次觸發機關,僅會只有一塊石頭。如今你已經觸碰了機關,可以放心爬過去了。”

再看“雙戟客”郭成,真可謂是慘不忍睹!那兩根小腿都被獵戶用以捕獵猛獸的捕獸夾給夾穿了血肉,一陣模糊。

可為了活命,“雙戟客”郭成也只好忍住疼痛爬了過去。等到了對岸,郭成更是幾個打滾,終於找到了金黃色的石塊。

一等搬開了這石塊,溪水突然一動,從溪底緩緩升起了一座小橋。幾人走了上去,總算是到了對岸。

妖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痛嚎連天的“雙戟客”郭成,冷冷道:“我就幫幫你吧,既然沒了腿,活著也是無用。”

此話剛完,只見得妖石手中一柄飛刀突然射出,刺穿了“雙戟客”郭成的咽喉。

隨後,妖石又轉頭對著“鬼頭蛇”徐剛道:“你不必害怕,你於我是有用的人。畢竟妖刀門統領草原之後,還是要有個有根基的人統領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