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牧仁三皇子陡然一聲大喝,道:“你們兩個,不要忘了,這可是本王的營帳,不是你們所謂的比武競技場!”

海德國師冷笑一聲,收回了雙拳。只見得他雙肩一抖,那大袍已經動了一動,竟然又落回了海德國師的肩頭。天狼王手中的單刀由此得了機會,也撤開了半步,收了單刀,而雙目卻依舊沉沉地落在海德國師的身上。

海德國師瞥了一眼,道:“我與三皇子殿下談話,你們幾人可以下去了!”

此話雖然語氣極輕,然而卻是威力無窮,在場所有的侍從,包括那兩名取樂牧仁三皇子的西域美女也是不由得一陣為難。海德國師的話語自然難以違抗,然而牧仁三皇子又怎麼會是可以輕視的主子?

牧仁三皇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幾人趕快退下。那些侍從見了,根本不容半點猶豫的機會,急忙朝著牧仁三皇子行了禮,趕緊退了出去。

等到整個營帳之中只剩下了海德國師、牧仁三皇子以及天狼王三個人之時,海德國師才坐到了牧仁三皇子的對面去,冷冷說道:“我讓天狼王留下,不是怕他的武功,這你恐怕也是清楚的很!”

牧仁三皇子放下了手中的金樽酒杯,點了點頭,道:“本王自然是曉得的,只不過國師大人這個時候來打擾本王,只怕是說不過去吧?”

“哼!”海德國師哼了一聲,撇嘴道,“說不過去?恐怕牧仁三皇子更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在下,這才是真正的說不過去吧!”

牧仁三皇子大怒,將桌子一拍,怒喝道:“海德,你這句話又是個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想必三皇子殿下自己清楚的很!”

牧仁三皇子正要開口,可卻不由得止住了,坐了下來,又是將酒杯斟滿,一飲而盡。如今牧仁三皇子的腦袋之中已經劃過了不少的記憶片段。他與海德國師之間的交際並不多,然而有一件事情,卻是萬萬抹不去的。

那件事便是他與海德國師之間最大的羈絆,即便後來海德國師成為了二皇子——哈丹巴特爾的帳中貴客,可牧仁三皇子依舊掌握著海德國師的如此一樁秘密,那就是牧仁三皇子最大的手段。

而如今海德國師找上了門來,那毋庸置疑的,一定是與此事情有關。牧仁三皇子冷靜下來,問道:“在下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對不起國師大人的,還是請國師大人好好提醒一下在下吧!”

海德國師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知道?我那師兄,三過禪師,你總認得吧?我們當時失蹤的秘籍,無相大法的後面七招,你究竟放在了哪裡?”

“什麼?”牧仁三皇子驚撥出聲,“這與本王又有什麼關係?海德,我可警告你,我再怎麼說,也算是蒙古的三皇子,你休要來汙衊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海德國師依舊是不甘示弱,恨恨道:“是麼?那我倒要看看,天狼王打不過我。你的背景又不如二皇子殿下,你有什麼資格還敢繼續瞞我?”

牧仁三皇子更是驚怒,大吼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在說什麼?”

海德國師亦是大吼道:“你再不將無相大法後面七招交出來,可不要怪老夫無情了!”

牧仁三皇子焦急之際,天狼王也是緊緊扣住了單刀的刀柄。

突然只聽得一聲沉喝:“不用問了,那無相大法的最後七招不在他的手裡!”

幾人回頭一看,只見得一個全身灰袍的老者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營帳之中,陰沉地笑著,正是三過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