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力罕點了點頭,並不知道凌赤究竟想要做些什麼。而凌赤已經從烏力罕手中拿過了弓箭與火石,烏力罕常年在大漠草原奔波,對於火石一類點火的器具自然是隨身攜帶。

凌赤立馬將火石一敲,火星一落,將鋒利的箭頭點燃。烏力罕不由得濃眉緊皺,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莫不是要吸引蒙古的大軍全都趕過來?”

凌赤只對著烏力罕說道:“烏力罕大叔,你趕快撤退。蒙古人等會兒到了,是保護我,不會傷害我的,你放心吧!”

烏力罕不肯離開,而凌赤已經連推帶拽地將烏力罕推上了馬匹,催促道:“烏力罕大叔,你放心就好了。我凌赤做事,雖然魯莽,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腦子的。”

烏力罕無奈之下,只好囑咐凌赤說道:“凡事定要萬加小心!”

烏力罕說罷,立刻拽了韁繩而去。凌赤立刻拉弓搭箭,朝著天空連射了好幾只火石長箭,隨後又是撫摸了雪狼的脖頸絨毛,親近道:“好朋友,快叫你的狼群一齊叫。”

雪狼甚通人意,也立馬照著凌赤所說的開始仰天長嚎起來。其餘野狼見狀,也都跟著仰天長嘶。這數十條野狼一齊在寂靜的夜裡狂吼,霎時間如是驚雷乍響,凌赤都是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耳膜頗有震動。

其餘的漢子也都是趕緊捂住了耳朵,交頭接耳大聲說道:“這個傢伙是想要幹什麼?”

而與海德國師相鬥正酣的三過禪師見凌赤打算將蒙古大軍吸引過來,也是微微一驚,沉思一陣,不由得會心一笑,道:“這個凌赤,腦袋瓜子,果然是機靈。”

海德國師還未反應過來,便只見得三過禪師猛地一拂袖袍。這一虛招過來,海德國師急忙一躲開,而再看之時,三過禪師已然飄然而去老遠。

海德國師與三過禪師雖然武功不分上下,然而論起輕功,三過禪師卻要比海德國師不知道要厲害上多少。而那群精壯漢子也是突然只覺得背後一道勁風而過,突然幾個漢字突然只覺一股細微的力氣將自己一推,如是潮汐一般,突然一震,幾人一起倒了下去。

隨後便只剩下了一道身影迅速而過,眾人再看之時,原來是三過禪師又坐回了馬車之中。三過禪師在馬車一頭,對著凌赤笑道:“你這小子,可真是機靈,來日再見!”

三過禪師說罷,立刻駕著馬車而去。凌赤也趕緊催促著雪狼等眾狼群離開,雪狼頗有一些不捨,然而卻依舊是帶著狼群迅速離開了此處。

待得烏力罕、三過禪師與雪狼等野狼都離去了,凌赤如今只剩下了一個人面對著這許多精壯漢子和海德國師。

海德國師走上前來,不由得哼了一聲,道:“凌赤啊凌赤,我還真沒想到你不僅搭上了神射手烏力罕的關係,竟然還跟我那個不爭氣的三過師兄有交集。真是不簡單啊,看來我以前的確是小看了你!”

凌赤卻是冷然一笑,沒有搭理海德國師的所言所語,只是伸了伸懶腰,說道:“哎,這酒雖然好,可吹了吹冷風,也終究是酒醒了。時候不早了,也是時候回去好好睡一覺了。”

“哼!”海德國師大喝一聲,“如今你的幫手都跑了,你還想要去哪裡睡一覺!”

凌赤依舊是懶洋洋地說道:“我不僅要回你的蒙古軍營裡好好睡一覺,我還要你們蒙古的皇子來將我好生服侍著我回去。”

“凌赤,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海德國師此話剛止,突然只聽得好一陣馬蹄之聲,七皇子慶格爾泰突然殺到,厲聲大喝道:“是誰人在危難凌赤少俠?”

凌赤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坐上了慶格爾泰身邊的馬匹,對著身後臉色紫青的海德國師笑道:“好了,就由七皇子殿下送在下回去吧。國師大人,您老就繼續吹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