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前任蒙古國師——三過禪師!

三過禪師冷然一笑,袖袍一擺,便是一道疾風而過。海德國師不甘示弱,身形稍退,然而雙掌已然從袖袍之中奪出,閃電般的雙爪朝著三過禪師的胸膛抓去!

三過禪師斜身舞出另一隻袖袍,本是柔順的袖袍卻突然變得如生鐵一般堅硬,拂過胸前,海德國師急忙收手,轉而往袖袍抓去。

海德國師的指尖這才剛剛觸及了三過禪師的袖袍,然而那袖袍突然又已經柔順了下來,一隻肉掌從中而出,順勢扣向了海德國師的脈搏。

海德國師一個“白鶴亮翅”急忙將雙臂一展,撤開了手。然而三過禪師依舊不肯讓步,他等待這一天,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他一定要一出現,便要給海德國師好一個好看!

三過禪師左腿一撤,右足往前一步,半斜著身子將右肘推出。這麼一招雖是平平無奇,然而在任何行家的眼中,都是精妙無比的招式。且看三過禪師肘部雖動,然而平緩至極,倒是從肘間爆射出了一股勁風!

“無相大法!”

海德國師不由得一陣驚呼,他本以為三過禪師早已經命喪他處,就算是沒有死,也算是與廢人無異。豈料,如今三過禪師一出手,端的是武功高深,比之幾年前,更是提升了好幾個層次!

三過禪師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閉關了這麼多年,便能夠將師父的武功全都學會嗎?”

三過禪師口中提到了先師,不由得悲從中來,更是氣憤著說道:“你本有機會學會師父所有的武功,可是你卻野心勃勃,將師父、眾師弟都給盡皆迫害了,現如今老夫的本事超過了你,你可心服口服?”

海德國師雖然暗自詫異,然而他們師兄弟之間嫌隙之深,實在是世人所難以想象。海德國師也自然不甘示弱地說道:“哼,服你?我如今只要一句話,萬千蒙古鐵騎都得要聽我的,三過,今日可是你的死期到了!”

那三十多個漢子見海德國師與這人打得難解難分,都是不由得詫異,其中一兩個正想要衝上來幫海德助陣,卻突然只聽得海德國師一聲厲喝:“你們幾個,還不快點去把凌赤那個小子給殺了!”

沒想到海德雖然身臨大敵,可心中之計策依舊是絲毫沒變,這人不愧是一個梟雄,做事有勇有謀,如今之天下,也是少有人能夠與之匹敵。

馬車之中的凌赤雖然酒過胃腸,可是端的是酒量好,對於外面的談話倒是聽得一清二楚。如今這三十多個精壯漢子就要來朝著自己打了過來,他內力盡失,又如何會是對手?

正當凌赤焦灼之時,卻聽得三過禪師一聲朗笑:“想要殺害凌赤?你倒也不問問看,就這群酒囊飯袋,有沒有這個本事?”

海德國師微微變色,然而不等他絲毫的詫異,周遭卻突然如雷鳴般響起了狼嚎之聲。不知道有多少隻野狼突然從周遭四面八方竄了出來,直衝向了那三十多個精壯漢子。

其中一隻野狼,身形之巨大,足有水牛一般強壯。全身通體呈現著雪白色,月光之下,亮光如玉,真是漂亮極了!

凌赤從馬車的窗戶外望去,一眼看到了雪狼,不由得歡喜地吼道:“好朋友,是你來了!”

雪狼朝著凌赤搖了搖尾巴,對著皓月一聲狂吼,顯然也是開心至極。

突然又聽得弓弦崩響之聲陡然傳來,正打算衝上馬車的一個漢子立時應聲而倒。再看之時,那漢子的胸膛之上已然插上了一支羽箭。

緊隨其後,一陣馬蹄之聲掠過了凌赤的馬車一旁。馬匹上的那人對著趴在窗邊的凌赤哈哈一笑,道:“凌赤小友,許久未見,今日怎地如此狼狽?”

凌赤見了,更是不由得為之大喜,驚呼道:“烏力罕大叔?你怎麼也來了這裡?狼群也是你帶來的吧?”

這人正是蒙古第一神射手——烏力罕!

一夜之間,三過禪師、雪狼的狼群、神射手烏力罕全都來到,凌赤之狂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