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莫測與海德又自寒暄了一陣,便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送到了海德的面前,笑道:“方才我們中原的這位小兄弟與國師稍有嫌隙,佛說相見即緣分,咱們就盡了這杯酒,不枉相見一場。”

海德接過了周莫測手中的酒杯,指尖觸及便覺酒杯之上有一股巨力在組織著海德接過酒杯。海德心中一笑:“竟然敢來試我的武功,真是不自量力!”

海德手中也是暗暗使勁兒,瞬即,酒杯漸漸發紅,正是海德施展出了“無相大法”的高深內功。這酒杯乃是金銀所制,若非高溫,又豈會發紅?足以可見海德的內功是有多麼高深莫測!

而周莫測也是感到了酒杯之上的溫度劇增,他一雙肉掌又怎會硬抗如此高溫?只見他輕彈二指,酒水唰的便被彈動,飛濺出來。

海德目光一瞪,腳底狠狠一踏,飛濺出來的液體霎時竟然全都化作了煙霧!

“鬼手棋聖!”周莫測見了海德露出一手武功,立刻笑著讚歎道:“我中原本有鐵砂掌厲害得緊,今日見了海德國師的‘無相大法’,這才知道什麼叫做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海德微微一笑,指尖又在酒杯之上緩緩摩擦了好幾次,酒杯的顏色又恢復了過來,汩汩冒熱氣的酒水也迴歸了平靜。海德舉起酒杯,對準凌赤,一飲而盡,道:“這位小兄弟,在下已然一飲而盡,看你的了。”

周莫測見到海德一出手便能讓酒杯霎時滾燙,指尖微微觸動又能使之降為冰涼,心中對海德國師的武功也是暗暗心驚:“這海德的‘無相大法’真是好厲害!普天之下的奇異武功莫過於此了吧!”

周莫測轉頭望向了一邊的凌赤,將手中的另一隻酒杯遞了過去,然後道:“凌赤少俠,你看如何?”

凌赤抬眼看了一眼周莫測手中的酒杯,接了過來,卻不急著入口,而是反問了一句:“你這狗腿子國師真是不要臉,方才我都足足喝了兩罈燒刀子,現如今跟我比酒量,你說你狡猾不狡猾?”

海德國師臉色發白,本以為周莫測來了之後,他與凌赤之間的僵局便能夠藉此打破,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凌赤竟然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他就算是顧及蒙古國師的身份,也再也拉不下臉了。

海德哼了一聲,怒火已然寫在了臉上,嗔道:“今日族長聚會,我不想動怒,還請你這小子不要太欺人太甚!”

凌赤冷笑一聲:“怎麼又說到族長身上來了?是不是你在蒙古就得要靠大汗,離開了蒙古來了月輪國,就只會找族長了?說你是狗腿子國師,果然不錯!”

海德濃眉緊皺:“你!”

月輪族長萬萬想不到凌赤事到如今竟然還要挑釁海德國師,嚇得差點從座椅之上跌落下來。

“鬼手棋聖”周莫測打量二人一圈,然後故作一副腦袋疼痛的模樣,扶了扶額頭,勸解道:“海德國師、凌赤少俠,這月輪族長親自設宴,大家都要賞賞臉。若是真的要分一個高下的話,我看也不一定非要動武才行的。”

海德自詡清高,因中原文化、武功源遠流長,又是幾番修習中原各項事宜。正是琴棋書畫一概也算了得,至於面前這個稍顯魯莽的少年,海德自是驕傲得很的。只聽海德問道:“好,你說比什麼吧?你們中原人的玩意兒,我海德一應奉陪!”

凌赤卻反問道:“憑什麼比我中原的?我若是勝了,免得天下人還說我勝之不武,就比你們蒙古的!你們蒙古人又會些什麼?”

海德哈哈大笑:“騎馬射箭、狩獵打仗,你們中原人能行嗎?”

凌赤冷笑一聲:“好,騎馬、射箭、狩獵、打仗,咱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