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的合理得當,乾淨整齊。”

“不是臭氣滿天嗎?”

“怎麼可能?誰眼光這麼短淺?”

“整個食品站家屬院裡的人,都等著我家院子臭氣滿天呢?”

“理那些鄉巴佬做什麼?整天正事不做,閒扯嘴皮子,供銷社那邊的大媽們,聽說老實多了,這邊要是也來個集體寫檢討,就老實了。”

“對,都是閒的,哪天有機會,也叫她們跟供銷社的看齊。”

“嗯呢!有機會就往死裡整。”

整個食品站家屬院盼了十幾天,甚至還在周家院子附近轉悠,也沒聞到臭味。

不少心思活絡的人,開始問周父什麼時候調回縣城。

周父覺得莫名其妙,回來告訴周母,周母心裡讚歎,還是閨女把這些人的意思看透了,都是等著佔便宜的人,都捨不得自家出錢整個衛生間。

“那些人等著你調走,他們搶佔這個院子呢!現在院子裡這麼幹淨整齊,都眼紅呢!”

哼,調走這院子也收不回去了,屬於自己家的。

“異想天開呢吧?我閨女花了多少錢整好的院子,誰都別想,我還就老死在這院子裡了呢!閨女還說要在洗漱間和煤房之間種棵果樹,還在這南北兩屋子門旁載花呢!到時候,嫉妒死這幫子眼饞的人。”

“行了,這話出去別說,惹事!”

“嗯呢!不能給閨女添麻煩,馬上要去市裡參賽了。”

“你沒事也早點回來幫幫忙,你看到她有時間看書了嗎?這老二回來,想想更忙了。”

“唉!過幾天接回老大,事更多。”

週日,二十六,凌然早早的就來了。

“是不是要洗鴨毛?我來幫忙。”

“嗯呢!先挑開火燒水,一會兒,我同學過來學洗鴨毛!”

“誰呀?”

“就是那個街上賣滷菜家的兒子。”

“陳實?”

“嗯呢!”

周想燒水,在塑膠化肥皂頭。

周鬱見周想拿了幾個盆進衛生間裡,問道:“妹妹,你這是幹嘛呢?”

“一會兒洗鴨毛。”

“腥臭死了,你洗了幹嘛?”

“你把身上羽絨服給我脫了,那裡面是我洗乾淨炕幹,又蒸煮又炕乾的鴨毛,你脫了別穿。你高貴,你是城裡人,你穿大棉襖去。”

凌然也怒視著她,這就是個拎不清的,要不是小丫頭的二姐,自己能剪了她的羽絨服。

周鬱被凌然那狼一樣的眼神嚇了一跳。

“不,我說錯了,妹妹辛苦了,我去買菜,中午給你做好吃的。”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改口。

慫貨!凌然不再看她。

周鬱拎起籃子,“我去買菜去了。”

“你帶錢了嗎?”

“帶了,今天早上媽給的,叫買排骨做糖醋排骨給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