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點黑的花生,周想嘆氣,爸爸其實有很多事情做不好,但是媽媽更不會。

也許因為他們只是忙一日三餐就很辛苦了,瓜子花生只有過年才炒一次,爸爸平時都是外面買的瓜子花生,而喝酒的花生米,爸爸炒的就很好。

“爸爸,你讓開,我來炒花生。”

周父讓開灶臺位子,周想把鍋用刷子刷了幾下,把砌炕剩下的沙子從柴房裡翻出來,倒了半鍋沙子。

叫周母大火燒起來,沙子炒熱,用手摸了摸,燙手,又叫周母燒小火。

倒入花生,開始翻炒,看著閨女利索的動作,周母知道這是前世在自家母親那邊被訓練出來的,可憐自家的閨女,十二三歲的孩子,被自家母親使喚專門給她炒瓜子花生,學習時間都沒有,晚上還不給亮燈寫作業。

周父連閨女用沙子炒,問道:“你這不浪費火嗎?什麼時候能炒熟?”

“不浪費,就是開始預熱沙子的時候需要時間,花生進入沙子裡熟的快著呢!用漏勺撈出花生後,就能立刻再下第二批花生了,你看著我炒就知道了。”

說完試了一個花生,自己熟了,用漏勺撈出來,晾涼就脆了。

很快的,一鍋一鍋的花生出來,最後一鍋,花生剛拌去沙子裡,就叫周母抽火出來。

周父品嚐閨女炒的花生,好吃,香脆,外皮看著像生的一樣。

瓜子花生炒完,東西都收拾好,鍋刷出來,沙子倒出去。

可以放花炮了,周想翻出自己買的幾種花炮,用一根燃著的樹枝點引線。

周想放的痛快,周母看的心疼,周想看著衝向半空的花炮,前世的自己,很羨慕別人能有花炮燃放,五年級時,媽媽咬咬牙才給自己買了三支小小的火樹銀花。

後面的半輩子,自己都只記得火樹銀花燃放時,那噼裡啪啦聲音中,爆出的好似星星狀的小火花,和自己拍著手跳著,叫媽媽欣賞時,媽媽那張在煙火中的笑臉。

放完花炮,一家三口打撲克。

周想盯著爸爸看,看他會不會提出玩錢的,周父本來到嘴的話,看著閨女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趕緊嚥了下去,閨女下象棋都那麼厲害,考試滿分,萬一她算牌,自己可沒錢輸,而且過年輸錢彩頭不好。

“我們玩貼鬍子的。”嘴裡的話一拐彎,變了。

周想失望,就是想給爸爸一個教訓,其實他每天出去玩,有時候也玩錢的。

周父抬起手腕,看看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閨女臉上一張紙條都沒有,老妻和自己的臉上都貼滿了,貼不下了,閨女也不放過,貼耳朵上,她幫忙貼。

十一點四十五,“不玩了,該放鞭炮,接天神了。”

周父放下手裡的撲克,再也不要跟小閨女玩牌了。

臉上的紙條都幹了,撕不下了,只好用水浸溼,才整體撕下來。

放完鞭炮,終於可以睡覺了,其實周想贏的都打瞌睡了。

帶了一桶水和鍋鏟進了空間,把自己偷渡進來的十來粒西瓜子種在了小院子裡,澆上水。

把黃瓜西紅柿採摘了,再割了韭菜,收了油菜,把菜根扔給雞吃,嗯,油菜不種了,總是要重新播種,太繁瑣,種一些能採摘很多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