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站立不動,已徹底化作無面“血人”的公子荒,不攻不進,不退不守,只是隻身立在原地,在再次發出幾聲憤怒夾雜著痛苦的嘶吼之聲後,竟開始了不停的擰身掙扎,只見那包裹在公子荒面上的濃稠血氣下,掙扎扭動之間,不斷頂出人臉之型。

此刻異相,就好似那繭中蛹蟲,公子荒在扭動之間,欲將要破“繭”而出,可這血色之下的“繭皮”太厚太濃,無論繭中的公子荒再怎麼擰動掙扎,依舊是隻能頂出一張張神情痛苦的人臉,卻始終無法破繭而出。

“大當家,不大對啊,是不是這公子荒,招了什麼邪祟了,要不怎麼能用出與其本身功法不同的邪法刀功呢?”布朗口中鮮血已止,此刻倒提著雙錘,站到陳如龍身邊,面帶不解開口說道。

“是不大對勁...”陳如龍將手中斬龍七星刀橫至身前,開口說道。刀身之上,再次閃起簇簇亮白雷光。

“老七,下來助陣!”陳如龍突然高聲喊道。

隨著雙足踏地之聲響起,陳如龍身後再來一人,這從城牆之上輕步一縱,飄然落地的,便是燕山匪寨之中,排行老七的頂尖暗器高手,燕回。

“大當家,我該怎麼助你?”燕回快走幾步,來至陳如龍身旁,開口問道。

“老七,眼前這公子荒不太對勁,老布說的有道理,可能是什麼邪祟上了公子荒身,今天咱還得加個工,幹一回除魔衛道的事。”陳如龍的視線依舊死死盯著眼前的血色“繭衣”,開口與燕回說道。

看著在“血繭”之中依舊掙扎,還在不停頂出人臉的公子荒,陳如龍當機立斷,決定出手相助,除魔衛道。

“行,大當家,你說吧,怎麼做!”燕回聽著陳如龍的吩咐,開口回道,同時,雙手一抖,從袖袍之中滑出兩把足有一掌之長的墨刃飛刀。

“大當家,我也助你兩錘之力。”布朗提著雙錘,身軀一震也開口說道。

“好。”陳如龍看著前方“血繭”,眉頭緊皺,腦海之中快速思考,片刻便拿定主意,開口說道。

“剛才對敵公子荒,我發現他這周身的詭異血腥之氣,乃是出自丹田之內,上泛胸中氣海後,再沿周身經脈運之而行,想要破這股腥紅真氣,必先封住其沿途大穴,老七,一會我破開這血繭,你來打穴封氣,你...”

陳如龍說話間,微微偏頭,瞟了一眼燕回已經捏在雙掌之中的兩把墨刃暗器,眉毛一抖開口說道,

“老七,有沒有細點的?”

“啊?”

“細點的暗器,你這太粗了。”

“哦,有,有。”燕回衣袖之中,手腕一抖一翻之間,便將兩把墨刃暗器收回,同時之間,兩根細長飛針自衣袖之中,滑入掌中捏起。

“一會,我一刀破開血繭,老七你暗器打穴,自上而下,封臍上四大要穴,梁門、關門、太乙、天樞。最後再打氣海。”陳如龍面上凝重,語聲極快的說道。

看著不遠處,血繭之中的公子荒,掙扎力度越來越小,從血繭內凸出人臉的頻次越來越低,陳如龍心中越發感覺不安。

“公子荒本身功法之高,就已經難以應付,要是再與這血色邪氣徹底融合,今天我們全要交代在這。”陳如龍心中默道。

公子荒的功力之高,只有在真正對拼一刀後,陳如龍心中才有了深刻明曉,心中擔憂此刻更是不敢明說,怕引得身旁兩位弟兄慌亂。

“大當家,那我呢?我做啥?”布朗抖了抖手中雙錘,開口急切的問道。

“在老七飛暗器打穴後,老布,你要用最大之力掄錘而上,砸在暗器封穴之處,這公子荒,內功太強,我怕僅靠暗器打穴,無法破防深入,不能將他經脈徹底封住。”

陳如龍說完,抖了抖持刀的右手手腕,七星斬龍刀的刀身之上,再次劃過絲絲雷閃。

“都明白了吧?那我可要上了。”陳如龍說完,再次雙眼微閉,運氣而起。

“明白了。”燕回沉聲道,同時手腕輕輕再動,幾根飛針從袖袍之中再次滑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