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亦堔問她為什麼不回家。

她有家嗎?

她根本沒家啊,她能回去哪兒?

程阮上次見鄭亦堔還是在一年前。

當時她還在國外沒回來。

溫暄的計劃已經定下來了,馬上就要啟程回國,好幾次的詢問她,要不要跟著一起回來。

那時候她在國外見到了鄭亦堔。

鄭亦堔是她的童年噩夢,或許是她一輩子的陰影。

“阮阮下車了。”許諗站在外面敲了敲她的車窗。

程阮猛的驚醒了,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下榻的酒店。

溫暄皺眉看她,“你今晚怎麼了?不舒服?”

程阮沒否決,“喝了兩杯酒頭好像有點暈。”

“那上去休息吧,你臉色也不是很好。”許諗小心翼翼的貼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溫度正常,並沒有發燒。

“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程阮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好。”許諗擔憂的看著她,直到把人給送進了房間。

二人站在酒店走廊,溫暄把下巴搭在許諗的肩上,“寶,我頭暈。”

“誰讓你酒量不好,還要給我擋酒的?”許諗沒好氣道。

“你不能喝酒,我怕你喝了酒,堅持不到酒店,會當眾的扒了我的衣服。”

許諗,“……”

溫暄被她半扶著進了房間。

溫暄一直嚷嚷著難受,一會兒讓許諗做這個,一會兒要哪個的。

“我想洗澡。”溫暄嘴角噙著笑。

“自己去。”

“我喝了酒,怕摔倒,你說要是摔了腦震盪我明天還要開會呢,怎麼辦?”

許諗抱臂,微笑看他,“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幫我洗澡唄?”

許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抓著人去了衛生間。

一進去溫暄就開始脫衣服。

許諗就放了個水的一會兒功夫,溫暄的已經脫的光嘩嘩的了。

“你、你先進浴缸。”許諗很無語。

就不該由著溫暄胡鬧的,他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像喝醉了。

哪有喝醉了眼裡還冒光的啊?

“你怎麼不脫?一會兒衣服弄溼了,乾脆一起洗吧,節約用水。”

許諗發現這男人真的是為達目的不罷休啊,竟然把節約用水這種藉口都說了出來。

“咱不缺這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