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暄自從搬到對門之後,就把門換成了密碼鎖,指紋解鎖的那種,原因就是懶的攜帶鑰匙。

許諗伸了大拇指,輕輕的一按,隨著咔的一聲,門就開啟了。

放輕了腳步好奇地走了進去。

玄關這一段路有一些黑,不過藉著走廊的燈光還是能看清路。

走到客廳,發現房間微微敞開的門裡傳來了一束光。

許諗再次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邊。

從細縫裡朝裡面看。

此刻溫暄這樣坐在桌子前,面前放著一大沓的檔案。

房間裡點著一盞通黃的寫字燈,溫暄穿著睡衣,小幅度的打了一個哈欠,隨後伸了伸懶腰,繼續工作。

這一瞬間,許諗突然想到了許諱說的那話。

溫暄當時說他不需要加班,到這個時候許諗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原來他不是不需要加班,而是他一直揹著自己偷偷摸摸的工作,省下的時間全都用來陪自己。

許諗也不相信這只是他第一次晚上睡覺偷溜出來,或許他經常晚上偷溜回來加班,然後睡覺的時候再回去。

怪就怪在,許諗睡著之後就什麼都感知不到了,要是再細心一點,應該很早就能發現的。

溫暄這樣實在是太辛苦了。

許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也沒再進去,轉身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帶上了房門。

這麼晚了許諗也不打算再去打擾他了。

躺在床上之後久久的無法安睡。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溫暄終於回來了。

不管是腳步還是動作都放的很輕,就連許諗側著耳朵傾聽,都聽不出來什麼動靜,更何況往常這個時候她是熟睡的狀態。

溫暄鑽進了被窩,等了一會兒,就把許諗給攬進了懷裡。

許諗閉著眼睛,挪了挪位置,蹭了蹭溫暄。

他為了自己真的是太辛苦了。

溫暄是早上六點的飛機。

輕手輕腳起來,原本不準備告訴許諗的,想讓她早上多睡一會兒。

誰知道剛剛有點動作,許諗直接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圓溜溜的像小鹿一樣的乾淨澄澈。

“你要走了嗎?”許諗抓著他胸口的衣服小聲的問。

溫暄點了點頭。

“那我送你?”

溫暄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念念,你繼續睡,不用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