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著鏡子不太容易換。”

反正最後,許諗是被溫暄給按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些天沒見著許諗,耳朵都好了,也沒月中了。

“還疼嗎?”

“不碰到就不疼了。”

“我給你先清洗一下,忍忍。”

“好。”

溫暄去拿了酒精棉球過來,現在外面塗抹了一週之後,輕輕鬆動了醫用耳釘,然後扯了下來。

許諗被牽動了傷口,嘶了一聲,還真的挺疼的。

“裡面擦點酒精和藥,你再忍忍。”

“好,你直接弄就行。”

溫暄這次竟然發現了許諗的右耳尖上竟然有個小痣。

擦酒精的時候,是真的好疼好疼的。

其實這些天熬下來是很痛苦的,許諗無數次的都在想幹脆拿下來給它長實了完事吧,才不要這麼天天受罪呢。

每次一碰到睡就很疼,有時候換衣服的時候一不小心扯到耳垂上面,那個撕心裂肺的疼啊。

但是無數次的想到自己連打個洞這種疼痛都受下來了,要是在功虧一簣,那多對不住自己啊。

想想都覺得心酸的很,於是就這麼自我安慰著就到了現在。

有十天了,其實早就應該去換消炎棒了,但是前幾天上班給忙忘記了。

溫暄給許諗塞茶葉棒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傷口。

許諗咬牙給忍了下來,自己總這樣顯的很矯情。

溫暄當年打耳洞的時候才多大,他說都沒什麼感覺,怎麼自己二十多歲的人了,打個耳洞還能哭的死去活來的嘛?

兩隻耳朵都弄好了,許諗暗暗的喘了口氣,終於弄好了。

“每天還是要轉一轉的,現在你睡覺不需要那麼小心了,這個戴著沒什麼感覺的,不會覺得咯著不舒服。”

許諗跑去照了一下鏡子看著也不太顯眼,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

晚上睡覺確實沒什麼感覺,折騰了她這麼多天,終於可以隨意的歪著腦袋睡。

許諗感動地快哭了。

溫暄回來了之後,許諗明顯感到自己的伙食變好了,而且家裡變乾淨了。

自從溫暄回來了之後,許諗始終覺得家裡好像多了煙火氣息,多了人氣兒。

無形之中,許諗好像覺得自己有些離不開溫暄。

可這種情緒她自己也沒辦法理解。

到現在她連什麼是愛她都不明白,或許爸爸媽媽和哥哥是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