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諗沒說話,看著他起身出了房間,待剛好跨過門檻的一瞬間還回頭威脅她。

“你要是關門把我關在外面,我可就叫了啊,到時候左鄰右舍的去物業那投訴你。”

“……”

許諗嘴角無意識的扯動,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無惡不赦的壞事了,是叛了國?還是殺了人放了火?這輩子要放溫暄這個妖豔賤/貨來禍害自己?

許諗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反覆十來下動作,這才按捺住了即刻要暴走的理智。

溫暄已經搬好了東西,麻溜的打了地鋪。

“你放心,我睡相好,不打呼不磨牙也不說夢話。”溫暄還對她笑了笑。

許諗極力忍耐,看著他倒頭睡在了地上,還蓋了被子,然後伸手要去關臺燈。

結果又被溫暄一把按住了,許諗快崩潰了,“你又要作什麼妖?”

猛的被兇,溫暄竟然又生出了幾絲委屈來。

“你關燈我害怕……”

“你都睡在我房間了你還要怎樣?”

“你開著燈吧……”

“特麼開燈我睡不著!!!”許諗此刻想眼裡冒火,如果手邊有稱手的利器她一定毫不猶豫弄死這妖精。

“那……那你把手伸給我,我握著就不害怕了。”

許諗盯著溫暄漆黑的眸子,要不是此刻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許諗是真的懷疑溫暄對自己有所圖謀。

氣的掀著被子蓋住了頭,決定不再搭理他了。

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她不習慣睡覺開燈,床頭點了一盞燈,就算閉著眼睛,那柔光好像都能穿透她的眼皮,太煎熬了。

許諗煩躁的狠踢著被子。

最後妥協的把手伸到了床邊。

剛想張口對著溫暄說話,誰知道溫暄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直接握了上來,寬大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

下一秒,床頭的燈就被溫暄給按滅了。

許諗的手半懸在床邊,溫暄伸著手拉著。

窗外的雨勢漸漸大了起來,砸在窗子上,砰砰作響。

道道驚雷劃破天際。

只是溫暄手心暖洋洋的,心裡也暖洋洋的

許諗起初是睡不著的,一隻手被拉著,這讓她怎麼睡嘛。

而且……而且她都沒交過男朋友,現在還跟溫暄這麼拉著算怎麼回事嘛。

心裡越來越煩躁,就像這雷暴天氣一樣燥的很。

許諗快凌晨的時候才睡下的。

床邊的溫暄倒是興奮了大半夜,一直都沒睡覺。

害怕是真的,怕下雨打雷是真的,怕黑也是真的,但是隻要她再身邊,好像什麼都不害怕了,就算害怕,一想到手心的溫度也強大了幾分。

直到床上那人呼吸聲漸漸平穩,溫暄才弓起身子坐了起來,藉著夜色,打量著床上模糊的輪廓。

溫暄輕輕的在女孩子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吻。

然後心滿意足的睡下了。